不胜防，无法抗拒。

“还以为自己能与你一斗，是我太可笑，论才智论手段，我根本……不值一提。”

“可我却很敬佩你，因为在这样两国交战的时刻你还敢来到这里，敢用行动去证明自己所追寻的东西，这样的王，才是百姓所期望所能够托付的王。可是……”

这样的你却不适合皇权争斗的腥风血雨，因为那种残酷根本是你无法想象！若是你的王兄知道你此时此刻就在这里，他或许会不顾一切的推动战争来取你的性命！因为再弱的对手也不如没有对手，只要你死在大晋的土地上，赫博多的皇位之争便也随之尘埃落定了！

“可是什么？”

桑赤戈雅征询的眼神令无瑕心头一凛，看着眼前那张从未沾染血腥的脸，他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六岁之前也曾天真无邪的自己，他不想去破坏这份纯净，所以用微笑掩藏了心中的那份苦涩，轻声回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非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没有放弃自我的觉悟，便不要轻易踏足其中，否则于自己和跟随自己的人都将是一场不归的覆灭之路，你当真想过了吗？不管身边有多少人会为此付出生命，自己都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你真的……能够做到吗？”

那话语一遍一遍在脑海回旋，桑赤戈雅眨了眨眼，突然之间感到了一丝茫然。

是啊，自己从没想过要身边的人一同去承受这些，那些在朝中支持自己，鼓励自己去与王兄一较高下的朝臣们，他们的性命原来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曾以为只要将想法付诸行动，去做了，去努力了，就一定会改变其他人根深蒂固的想法，让他们知道能够互助互利去得到的东西不一定非得用武力去夺取，可是，自己却忽略了这种过程中需要付出的代价！

“我……”

不，我不确定！因为，不管是谁的性命，我都不敢让他们为我而舍弃！所以，这样的我根本没有与王兄去一争高下的资格，丝毫都没有！

“我不能……不能让别人为了我所期望的东西去付出生命……我……”我根本没有资格来到这里，我……

脸深深的埋入了掌心，桑赤戈雅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多年以来看在眼底而令他厌恶的东西，那些他以为自己长大后能够改变的东西在那瞬间全都成了不可动摇的局，他为自己的这种无力而感到了痛苦，可是，却没办法再去争取！

无瑕看着桑赤戈雅耸动的双肩和压抑的抽泣，默默的垂下了眼去。他其实很想鼓励桑赤戈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