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欲逃出牢笼的小兽似的,季逸臣不由得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同时一直低喃着不要她走。
完全自然的反应,不带一丝的矫揉造作。
他的声音配合着略略祈求的眼神,凌美倏的没有了力气,眼泪也开始夺眶而出,她就这样一走神的功夫,季逸臣搂着她的腰身悄然间的一个翻身,室内的光线瞬间就暗了下去……
一夜。
凌美睡着的时候天已经朦朦亮了。
这一睡,直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纱打在身上,暖洋洋的让她先是翻了个身。
这一翻,痛得她哼唧了两声。
然后,一只手正好落在了男人的胸口上,那触感,让厉凌美恍然一惊,人也彻底的醒透了。wwω.ЪiqíΚù.ИěT
季逸臣的公寓。
季逸臣的卧室。
季逸臣的床。
眼前,是季逸臣沉沉睡着的模样。
这模样,她曾经每个清晨都能看见,然后陪着他一起起床一起进去洗手间,两个一起洗漱,她每次都在他刮胡子的时候摸他下巴上的泡沫弄得他满脸都是,然后咯咯大笑。
每次季逸臣都是无奈的又瞪眼睛又皱眉头的,可不管他怎么瞪怎么皱都没有动手打她,以至于那就成了她每天与他在一起时的日常。
此时看着睡着的季逸臣,往事一幕幕,回忆起来除了此刻的痛以外,原来都是美好。
可越是美好的时光,逝去的速度越快。
凌美不知道自己看了季逸臣多久,直到面前的男人微微动了一下,她才惊得一下子跳起,然后冲到了地上。
好在,季逸臣很快又睡着了。
一定是昨晚很累吧。
想起昨晚,凌美摇了摇头,她居然好象一点也不恨他。
昨晚的季逸臣是醉了,可是她并没有醉。ъΙQǐkU.йEτ
她清楚的记得他青涩的甚至不知道要怎么进行。
她以为她会恶心。
可当一切自自然然的发生时,她才发现,换成了是季逸臣,所有的所有都是美好的,不止是不恶心,还让她甘之如饴。
忽而就想起自己的病,母亲夜汐花了二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为她治好的病,被季逸臣一个刺激,就好了。
他是为她写下生命新篇章的男人。
她不恨他。
想起男人的青涩,凌美不由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