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商淡淡道:“依照小侄之见,孙坚为袁术附庸,也未必是真心实意,孙坚虽然挂职长沙太守,但听说,因为年前逼死了荆州刺史王睿,孙坚逼死汉官,已是难以在长沙容身,听闻朝廷已经派了一位新的荆州刺史,叫做刘表,又命苏代领长沙太守,孙坚无路可归,只能依附袁术,但我觉得那不过是权宜之计,试想他连老上司都敢打敢杀,这样的白眼狼,什么事干不出来?”
孔伷的眨了眨眼,道:“贤侄的意思是?”
陶商淡淡道:“孙坚过几日便即刻抵达颍川,你我两家不妨示弱,表示愿为孙坚附庸,孙坚得到徐州和豫州两州刺史的支持,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不会甘居于袁术之下了,若是孙坚态度不明朗,我们就想办法归附袁术,再寻机挑拨,只要想办法让袁术觉得孙坚是个反复之人,袁术又哪有闲心琢磨你我两家?”
孔伷哑然的看着陶商,万万想不到这等屈膝离间之计居然会是从这个弱冠之子的小子的口中说出。
“贤侄,此计恐非正道,不似君子之风啊。”
陶商眉毛轻轻一挑:“世叔,请好好说话。”
“咳、咳。”孔伷咳嗽两声,道:“不过嘛,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陶商深作一揖:“世叔英明!”
“…………”
陶商和孔伷又是坐了三盏茶的功夫,方才招呼车马,向着城边缓缓而去。
来到瓮城之边,糜芳和许褚已经领着五百人马到场,但见这五百人站成一排,个个干巴的犹如病鸡,稀稀拉拉、松松垮垮不成样子,身上的服饰也是多一块少一块的,有的甚至连胳膊膀子都**在外,浑身还散发出一股依稀可嗅的酸味,活像是从沙漠脱难回来的拾荒者,苦难沧桑全都深深的刻在脸上,很是凄凉。
孔伷心生恻隐,低声道:“贤侄,这城下怎地突然多了这么些要饭的?看这些难民也不容易,回头我说什么也得施粥布施一番。”
陶商转头对那些拾荒者道:“还不多谢孔刺史赠粮。”
这些人惨的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