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在兖州,若是将天子南迁,势力不固,岂不是舍本之举?还望主公三思!”
荀彧捋着胡须,微笑着摇头道:“公台这话说的不对,濮阳靠近北地,四方皆是强邻,将天子置于此地,非明智之举也。”
陈宫闻言冷笑道:“荀文若,你此言委实荒谬!何为四方强邻,不过袁绍一人而已,且袁本初与我主乃是盟友,又有何碍?”
荀彧长叹口气:“公台这话未免着小,如今这世道,哪有什么真正的盟友?哪里又有那许多的赤心交情?袁绍与我主今日是盟友,可焉能保证他来日不会有所图谋?袁绍野心不小,久后必成气候!就算豫州之地黄巾遍地,但在彧看来不过都是疥癞之疾……至少比把天子安放在袁绍的眼皮子底下,要强上许多。”
陈宫这人的脾气暴,荀彧说话有点损贬之意,他立刻就急了。
陈宫方要出言反驳,却见曹操突然伸手拍了拍桌案,示意二人不要在争辩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此事,曹某日后自有主意。”
荀彧很是听话,见曹操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深入探讨,随即拱手坐了下去,端的是拿得起方得下。
但很显然,陈宫在看人脸色的方面,没有荀彧来的那么潇洒自如。
“主公,陈某另有一件事,想请主公恩允许。”
看到陈宫如此执拗的向自己请求,曹操的脑袋有点发疼了。
他大概也猜到了陈宫想要说的是什么事。
但这件事,曹操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公台,今日是庆功宴,有什么事,咱们择日详谈。”曹操打着哈哈,想要把这一篇掀过。
但很显然,陈宫不想给曹操和稀泥的机会。
“主公,听说前一段时间,主公将边文礼下狱待审,此事震惊兖州各郡,不知边让所犯何罪,竟然劳动主公亲令?”陈宫丝毫不顾及曹操的颜面,直接出言相询。
曹操对陈宫这种出言莽撞的方式非常不满,但他的话已经当着众人说出来了,曹操又不能不答,否则好像自己心中有鬼一样。
“边让私下与人密谋州内秘政,似有不轨,曹某得线人举报,尚未查证,姑且先派人将他拘押,只待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