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邸门口,被守门吏拦住,却见祢老翁很是谦谨的对门吏道:“祢氏父子夜半来此,实是有要事想要求见太傅,还请行个方便,通禀一声。”
那门吏随即去了,少时,便见裴钱亲自出来迎接。
“祢公,正平先生,在下裴钱,乃是太傅身边的贴身近侍,您二人今日来的不巧,太傅已经睡下了,二位先生若是有事,可明日上午来说,如何?”
祢衡闻言道:“父亲,那咱们便明日再来……”
“你给老夫闭嘴!”
祢老翁恶狠狠的出言打断了祢衡,然后道:“还请裴壮士通融一二,我父亲深夜来此,却是有要事要禀明太傅。”
“这个?”裴钱似是有些犹豫。
祢老翁对着裴钱长作一揖,恳求道:“求壮士帮帮我父子。”
“祢公无需如此,我再进去通禀便是。”
祢衡只有二十三岁,虽然傲骨才华,却不及祢老翁那么通透人情世故。
别看只有一个夜晚,但若是明日白间,陶商那所谓的公文给范都的天子呈上去了,一切都悔之晚矣。
就算是能够滴血认亲,但如果真的这样行事,那这事便肯定是会更加大肆的传遍于天下,所谓人言可畏,到时候这事会传成什么样,祢老翁心中都没有谱。
不论这招到底是不是陶商出的,祢老翁都深深的感觉到,这是一招死棋啊,无可化解。
而能够保住祢家清誉的人,也只剩下了他一个。
祢家父子的不怕死,但怕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就这么在府外干等了整整半个时辰,裴钱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祢公久侯,太傅已经醒了,请你们去偏厅相见。”
祢老翁终于松了一口气。
父子俩人跟着裴钱来到了偏厅,却见陶商浑身上下穿着整齐,一脸神清气爽的看简牍,哪里有半分刚起来的困倦样子。
祢衡一见他这样子,老毛病顿时又犯了。
“陶太傅,大半夜的,你让我父子在外面干等,怠慢贤士,乃是何意!”
陶商一听祢衡的语气,眉头一皱,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