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乱世,岂可自甘平淡?如今你不过受到这区区小挫折,便轻言放弃,日后哪里还能做的大事?汝若是这般无志,陶某便不屑与你为友了。”
袁谭听出了陶商的激励之意,不知不觉间,眼角闪出了两点泪花。
眼前这个敌人,眼下居然比自己的弟弟和父亲对自己还要好,这个天下到底是怎么了?河北袁家到底又是怎么了?
袁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拜服的拱手道:“陶兄真不愧是当世君子,袁某彻底服气你了。”
陶商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道:“兄长,翌日,你我还要在战场上一分高低呢!”
袁谭的鼻子一酸,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除夕一过,我便派人送兄长回邺城去,今年过年,你就跟小弟的家人们一起过吧!这是我跟我儿子过的第一个年,到时候把你那个堂妹也一并叫上,你们叙叙旧。”
陶商说的人是袁婉。
袁谭一听陶商主动邀请自己和他的亲人一同过年,心中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之情。
“陶兄,不论你我是敌是友,袁某此生必不相负。”
……
另外一边,许攸领着逄纪回到了邺城。
还没等进邺城,在邺城外的十里亭处,便有袁绍亲命的特使前来迎接了。
但逄纪很显然是不想见到这个使者。
袁尚和审配。
许攸倒是识趣,他看出了袁尚和审配乃是为了逄纪而来,因此在亭子中的接风宴上,随意的喝了几口之后,就借尿遁躲出去了,只留下他们三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瞅。
许攸的身影方一消失,便见袁尚一甩衣服的前摆,‘噗通’一声给逄纪跪了下去。
逄纪见状一愣,道:“三公子,你这是作甚?”
袁尚低着头不说话。
审配则是在一旁道:“元图,三公子年幼,上一次在车撵上的事,也实非他的本意,他这一次来,是专程来给你致歉的。”
审配不说倒还好,一说这话,逄纪便又想起袁尚和袁谭两人将自己扔下车的情形,气的脸色潮红。
“哼!”他重重的一扭头,瞅都不瞅袁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