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迷茫。
“陶商打赢了袁绍,不回徐州,不休养生息,不修葺城池,不炼铁造甲,反倒是要去阳翟拜祭孔伷,这事儿本来就透着古怪,可如今他到了淮阳,反倒是又不动了,这究竟是想做什么?诸公有何高价见?”曹操环视诸人,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许攸方才投曹,却一直不太得曹操的待见,眼下急于表现自己的能力,忙道:“陶商如此行事,我军既不能围剿,又不能放任,空乏其力,孟德何不写书信与他,让他要么依照约定去阳翟,要么退兵,休要在此耽搁!”
曹操听了许攸的话,很是不满意。
倒不是许攸说的事情和方法有问题,而是他的称呼令曹操非常的不爽。
好久没听见这些手下人管自己叫……孟德了!
什么东西,曹某位列三公,这孟德也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叫的?
许攸仗着是自己儿时的故交,口无遮拦,曹操虽然知道他确实有这个好赛脸的毛病,但眼下以他的地位,他真的是忍受不了。
就算是陶商,也得叫自己一声孟德~兄!
曹操心中不爽,面上则是尽力保持平静,道:“此事我自省得,但我军此番的目地,乃是为了围困陶商,曹某若是给他写了书信过去催促,岂不是容易招惹他怀疑,到时候此举却得不偿失了。”
许攸见曹操没有采纳自己的说法,只得悻悻退下。
程昱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一脸苦思之色的戏志才,突然道:“司空,属下总是觉得,陶商说祭拜孔伷,出兵颍川阳翟,乃是一招计中计,他是故意想让我军派兵围他的。”
此言一出,满帐惊诧。
戏志才疑惑的看向程昱,道:“仲德公何出此言?”
程昱皱眉道:“志才,你且细思,如今陶商身边,何人乃是这第一谋主?”
戏志才的脸上露出了苦笑:“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天杀的郭浪子……郭活驴!”
程昱点了点头,叹道:“这就是了,郭嘉之能,你们颍川学子尽知,其机谋百变不说,且还天马行空,诡诈狡猾,便是公达前番,也在他手上吃了不小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