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下难寻。”
高干沉默了一会,道:“他终归还是你的父亲……”
袁谭长叹口气,也没有说什么,他对高干道:“是啊,他终归是我的父亲……”
说罢,迈步走出了厅堂。
高干心中知道,袁谭这些年来心中一直就不舒服。
当年的官渡之战,袁绍和袁尚对他的处置,已经让他的心死了。
这心结,是外人无可劝解的。
袁谭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开始命人整理东西,准备向冀州出兵。
就在这个正当口,管家前来向他禀报:“将军,有那一位前来拜访您了。”
“那一位?”袁谭听了先是一愣,接着恍然道:“哦哦,请他到偏厅一叙。”
来见袁谭的人,乃是徐州的糜芳。
自打从袁谭抵达了并州之后,陶商不时间,就总会派遣糜芳携带礼品暗中前来慰问袁谭。
糜家的商铺在北地不少,糜芳偶尔告假,以经营自家产业为理由,暗中前来并州,在某种程度上,倒也是合情合理。
这一年多的时间,糜芳代表陶商不少给袁谭送礼品,不仅仅只是一些金帛财物,还有一些家常的生活用品,以及南方的小吃水果。
需知那个时代,为了防止腐烂,运送水果和吃的东西,得需要多么大的成本。
而这些成本,有时候,却只是为了能让袁谭吃上一口甜甜的橘子。
而陶商这些年给袁谭送这些东西的时候,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什么别的要求。
袁谭的本性虽然凶狠,但面对陶商如此的糖衣炮弹,多少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多谢糜将军,又让你跑了趟腿,麻烦了!”
糜芳忙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大公子客气了,都是小事何足挂齿,不过这一次,可能是丞相最后一次给大公子送礼通好了,只怕翌日,您二人就得在战场上交锋,不过此事也无可奈何,丞相亦是无奈。”
袁谭闻言一愣,道:“陶丞相早就算到了此事?”
糜芳道:“丞相不仅算到了此事,还让大公子到冀州之后多加小心,别看这趟乃是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