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自上回从户部尚书府回来,就反省过她对待王氏的态度了。若还是以前的她,想必这回也不会插手管这事儿,可如今她想用怀柔的手段,这事儿就不得不从中调解了。
于是到了庄子上后,邢霜对贾母说自个闷,硬是把那抓周礼的差事要了来。
起先王氏还提防的很,要知道这事儿如果不是当家主母负责就该是她自己来负责。大房又跑出来插一脚,难不成是想害她?
可等邢霜领了差事,三天两头的到王氏那,正正经经商量抓周要放哪些东西,又每一样都精心的备置好了给她过目,王氏这才不得不相信,大房这位是闲的没事做了。
王氏这边没了戒心,贾母那儿也一时没想到要给王氏添膈应,这抓周之物就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错了。
况且邢霜时时刻刻都派人盯着的,她手底下的丫鬟们都不敢大意,万没有给人作梗的机会。
贾亮听妻子说了抓周的事,了解到妻子心态上的变化,笑着道:“我还以为你要跟她死磕到底呢。”
邢霜眉头一挑:“怎么不死磕到底?当然要死磕到底!她一家害了咱们多少,这些账难不成就算了?我可不是什么圣母,该报复的自然要报复回来。可如今咱们还没分家,即便分了家,她家有个什么难听的事出来,也会影响咱们。
“我若不是为了琏儿和琮儿,我何苦去管那孽障的好坏?但他若是名声坏透了,咱们琏儿和琮儿的脸面还要不要?虽是王氏肚子里出来的,可在外人眼里咱们与他们却是一家人。
“琏儿也就罢了,他本是嫡子,我又早与陈姐姐下了定,凤丫头嫁进来是迟早的事儿。可琮儿却要被他害惨了,他才启蒙,性情未定身份又有些尴尬。若是被宝玉连累,日后寻不到好媳妇儿事小,害得他日后移了性情,变了模样,才让我心痛。”
贾亮闻言,点头称是:“我其实早想同你说,可一想到你这人是个性情中人,又怕你生气。其实咱们想和二房划清界限现下还不大可能,所以这二房再怎么作死,咱们也不能反击回去,免得被人闲话。
“你能想通便是最好,也省了我的口舌。只是要你虚与委蛇,我又怕你过不了心里这关。再说那王氏我看着倒有些年轻气盛,还不似往后那般隐忍,你若是与她服软,又怕你受委屈。”
邢霜叹了口气:“受委屈算得了什么,我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