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正经女主人,真要到乱成一团了,你才插手也就晚了。你妹妹正是明白这其中道理,这才拖着病体还要过去。你虽年纪小些,可好歹也是长嫂,又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没道理让一个出嫁的姑太太过去插手,而你不闻不问的吧?”
邢霜也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些过了,忙服软道:“我哪里舍得让姑太太过去?老太太若是了解我,就不会说这话了。姑太太可是我想尽法子弄回来养病的,我真要折腾她,何苦还四处寻医给她求药。
“只是那尤氏实在可恶,人前人后只会委曲求全,并不肯自个努力。我也并非真的不想搭理那边,只是想压一压她,好叫她着急,日后改掉那柔弱的性子,我再好生**。
“可我前脚才走,后脚她便去撺掇妹妹,这却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老太太气恼我能理解,我也正恼着她哩。只是她又不是我正经儿媳妇儿,我若说的重了,她又要哭又要扮可怜的,叫我怎么管教。”
几年的相处,邢霜早知道贾母的软肋,每每一生气只要提起贾敏的事儿来,贾母必会忘了之前的事。
果然头几句一说自己辛苦把贾敏弄回来,贾母的气就消了一半,再一听说尤氏的性子,贾母倒是真的冷静下来了。
仔细一想,尤氏还真是如此。贾母叹了口气,语气婉转道:“她哪里能跟你比,虽你俩出身一般,地位一般,可那边始终不是珍哥儿当家。她怕被人看扁了去,少不得刻意奉承了些。”
邢霜很想说难不成自己刚来时就比尤氏好了?可当着贾母的面若真的这么说了,那以后就别再想好好相处了。
她心里一时郁闷的发慌,又不得不在贾母跟前答应了会多照拂东府那头,直到贾母开了口让她回去,她这退了出去。
才走到仙鹤堂门口,邢霜这心头实在憋的难受,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凝滞,忙伸手出去叫了声“袭人”。
袭人就在一旁,及时扶住她家太太,看到太太的脸色,又当机立断让人送来台架,直接让人把邢霜抬回了清远居。
贾母在仙鹤堂听说这事儿,心里咯噔一下,又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自上回赵姨娘冲撞大太太一事,贾母就发现了,平日老大对家宅内事一概不理,可只要一旦牵扯到老大媳妇身上,他就会发怒,且一怒便牵及全家。
上一回只因一个姨娘惹得他媳妇生气了,他就拿辞官威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