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着脸,小声的附和道:“可不是,本该我去请的,我也迈不开腿来。好在如今二太太跟咱们太太没了嫌隙,太太就是受了委屈也有人开导了,不然真等着老爷从衙门回来,又不知要怎么发作呢。”
清远居这头松了口气的时候,仙鹤堂那头却不大好过。
贾母自王氏走后,就一直担惊受怕着,生怕真把大儿媳给气出毛病来,老大又不知要作什么妖了。
结果老二家的才走了没有片刻,女儿又跑来仙鹤堂兴师问罪来了。贾母一听女儿的絮叨顿时头疼加重了,感情这一家子,都向着老大媳妇了,那谁才是自己这边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都对。”贾母听了半天,心里着实难受,赶紧打断了女儿的唠叨,连声道:“我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儿的?几年前她才来时,我也是将她当做女儿来看,如今她逐渐好起来了,我不是也放手把钥匙给她了?”
贾敏肃色道:“母亲真以为给了她钥匙,便是对她好了?别的我且不论,只她未与女儿见过面,便三番五次的写信来关怀,这便于别人大不一样了。
“母亲是不知,她的来信,已成了女儿在异乡唯一的慰藉。每日看看她写的家长里短,甚至让女儿觉得从未离过家,有种尚在家中的感觉。
“此次回来见了她,女儿更觉得与她相交恨晚,怎么爱她都不嫌多了。她所做之事,皆是为着家人着想,从不藏私牟利。
“且东府那事儿,她也说过是东府大奶奶的问题,才不去插手,只想着让尤氏多磨练下性子,偏我性子太软,打乱了她的计划。母亲不说安慰她,反而还气她,这叫女儿情何以堪,又让大哥作何感想?”
贾母都快被女儿给说哭了,叹了又叹,最后委屈道:“我也不知怎地,心里虽爱极了她,可每每一有什么事儿,便觉着她极不堪,不喜她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