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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是越听越心凉,金玉良缘一事,她只是听说,却未见过当时的场面。谁也不知道究竟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当时又是怎么发生的,如今听母亲道来,却好像另有原委。
“母亲还请细说,这解衣裳是怎么回事?”
邢霜便将书里的原场景给探春描述了一番,当探春听到薛宝钗当着贾宝玉的面,只侧了个身子便解开了衣裳,还拉出贴身的金锁来给宝玉看,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若真是这样,那真是不要脸。亏得宝姐姐平时还以姐姐自处,动不动教训几个妹妹不守规矩的地方。可实则她才是那个最不守规矩的人,她这番做派,放在哪个姑娘身上都做不出来!
邢霜见探春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继续道:“平日里她对你们动辄教训,我早看不下去了,倒显得像是咱家没了教养,她一商贾之家的女儿比你们都高贵些似的。
“你们也是个糊涂的,你们一个二个是没了父母还是没了祖母?长辈都在,竟让她来教训你们?咱家教养的再不好,也有长辈看管,她又是你们哪门子的长辈,可以对你们管教?”
探春听了羞愧不已,忙对母亲道:“那会儿也是年幼糊涂,不曾想遭了她的道。如今想来,她处处教训我们,不过是为了衬得她处处拔尖罢了。”
邢霜冷笑了一声,又道:“如今你心里清楚了,我便也与你直说。日后她若再敢以姐姐身份对你们指手画脚的,你们只管打回去便是。管她是谁的亲戚,她先不给你脸面,你也不必顾忌她的脸面。”
探春忙道:“再不会了,请母亲放心。”
邢霜这才松了口气,又问:“方才你所疑惑的,如今可想明白了?”
探春点头道:“想明白了。”
邢霜摇了摇头:“我看你还未明白,你且说说,我究竟为何要二太太过去帮衬?”
探春斟酌了下语句,慢慢道:“薛家若不落败,即便上了京来,也没理由在咱家常住了。便是宝姐姐和薛姨妈有这心思,二太太也不会因怜惜她们,留她们常住。”
邢霜点了点头笑道:“越发长进了,倒不像以前那般,只是心直口快不懂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