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功夫都拿来回话了,还叫人怎么做事?”
鸳鸯又道:“老太太不知道,往年咱们庄子铺子上,听说都被下人贪墨了大半,送上来的不过一小部分,甚至连三成都不到。自大太太改了规矩,底下的人不敢再造次,这才收敛了起来,如今收成比往年多了不说,就是有什么事儿,也能及时发现。
“像那庄子上的庄稼,也不是年年都能丰收的,若是遇上一整季都没雨的,又或是雨下的多了,收成都要连累,早些报上来,也能早些做准备预防。
“往年若是京城有旱,咱们的庄子颗粒不收都是有的。现如今就不同,庄子上七日便来一回,有什么灾情大太太也能马上调配,比如早日储水,能缓旱灾,多挖水渠能防水灾。
“庄子的管事们原也觉得麻烦,可常来报后,有什么受损也能早让主家知道,太太也不会不管不顾的只逼着他们交出一定的银粮。日子久了,他们反倒乐意这样,觉着身上胆子小了,反倒更放心做事。”
贾母听了,忍不住叹道:“她依旧是如此,心地善良,这么做累了自己,却能让庄子上的人好过许多。我真真不如她,人懒怠惯了,便麻烦这些东西了。”
鸳鸯笑着安慰道:“老太太这话说的,太太再能干,若没有老太太早年的栽培,她也没有今日不是?再说了,老太太还年轻着呢,走出去说是谁家的太太都有人信。”
贾母被她逗得乐了,疲惫似乎也一消而散,打起精神来,叫管事的继续进来回话。
邢霜这头听了金钏的回报,一言不发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帷幔发呆。金钏见状再忍不住,抽泣着道:“太太快打起精神来吧,好容易当家作主了,如今又跟以前一样儿了可怎么行。”
邢霜幽幽一叹:“辛苦这么些年,又能怎样呢?改不掉的依旧改不掉,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了,我始终低人一头。再苦心经营,到头来也不被人尊重,那我还何苦这般费劲,倒不如安心做我的太太,每日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岂不痛快。”
金钏闻言,大哭起来,可又想起在主子跟前哭是坏了规矩,赶紧奔出门口,躲回自己的房里一阵痛哭。
金钏这样儿,院子里的丫鬟都看在了眼里,皆是一阵心痛。
偏生这会儿老爷去祠堂看二老爷去了,不在家中,二太太还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