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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英莲这小丫头,自嫁了进来就没再叫过一声“干娘”,平日里不是跟着叫“太太”,就是叫“娘”。一旦她真的叫“干娘”,那就是这小丫头真的恼上自己了。
邢霜倒是真的开始老老实实吃药,调理身子了。到初四这日,刘姥姥带着女儿女婿进来吃饭。
邢霜见了王狗儿,又与他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放他去了外头,让贾琮作陪。而刘氏和刘姥姥则留在了内院,与邢霜说话。
刘姥姥极会察言观色,瞧着邢霜那模样不大好,讪笑着问道:“太太有些日子没见了,倒是清减了不少。可是这入了冬没食欲?”
邢霜捧着手炉笑道:“您老真真是火眼金睛,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入秋前病了一场,自那会儿就一直没好全过。这不请了太医来看,只说是寒症,又说要调理,我素来不爱吃药,便托着没管。”
刘姥姥正色道:“那可不行,这寒症对女人可是大忌。您可不能因为药苦就不想吃它,若真是不想吃药,我这儿还有几个偏方,您且试试?”
邢霜笑着问:“什么法子?”
刘姥姥像模像样的道:“这秋寒入体最是难驱,可若是冬日来补,却无济于事。便是太太让体内暖了,那寒气也依旧沤在里头,发不出来。唯有夏日来发它,才能驱得出来。”
邢霜一怔,本以为刘姥姥会说些什么烧香拜佛之类的话,没成想她倒是能说出这般大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