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换上了官府,从柜子里抽出一本书来,塞进了怀里。
“来人,备马!”
知府夫人醒了过来,爬起来问道:“老爷一大早的,不去衙门这是要去哪里?”
周广胜回头看了夫人一眼,从她黯然一笑:“夫人,派人去城门守着,若今晚我没回来,那你我尚有活路可走。若是瞧见我回来了……那你收拾行李,带着孩子先行离开吧!”
知府夫人一惊,忙从床上下来,可周广胜已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知府夫人赶紧梳洗穿戴,整理好后驾车就往贾府去了。
贾府此刻没有女主人,又怎会接见她。贾琏早已吩咐好了下人,不论谁来求见,一律只道家中染了疫病,太太奶奶皆病倒了,不宜接待。
这广州城,早被贾总督下令,整理的干干净净,甚至每日还加派人手打扫街道和各处死角。自贾总督上任,便没犯过疫病。这样的理由,谁又会信?
可再知道是骗人的,知府夫人也不敢往里闯。她只得抹着泪又驾车往回走,然后听着丈夫的安排,分派下人去城门守着,看看老爷今晚会不会回来。
眼看着一天过去,太阳渐渐西沉,知府夫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在衙门敲响关门钟时,落了下来。
“有救了……有救了?”知府夫人哆嗦着嘴唇,紧紧揪着衣裳,此时已经满脸是泪,却也顾不得擦拭了。
几十里外的广州军军营中,周广胜跪在地上,汗已经把他面前的这片土地给浸透了。
黄土混着汗水,逐渐变成了泥土,他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更别提什么擦汗,或是挪一下位置了。
贾亮坐在帐中低头只顾看着账本,直到帐中没有一丝光线,外头的小兵进来给贾亮掌灯,他这才抬头,然后很“意外”的发现地上跪着的周广胜。
“哟,周知府,你怎么还跪着?快快快,起来起来。”
周广胜哪敢起来,只跪着道:“下官罪该万死,不敢求大人饶下官一命,只求大人为下官留个后,让下官的妻子儿女有条活路吧。”
贾亮把账本一丢,人往椅子上一靠,二郎腿一翘,脸上坏笑了起来。
“周知府说的什么,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