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剃头,是指这将军罐没顶盖;所谓挂袍,是指这将军罐上涂了一层油漆。
在特殊年代里,因为破四旧,很多老瓷器都给砸了。有些人家就涂上一层油漆保护,扔到厨房之类的地方,当个普通的罐子用,使其幸免于难。
这件将军罐上,不仅涂了一层红漆,上面还用黄漆写了一个大大的“醋”字。
好嘛,这是当过醋坛子。
不过,罐腹附近,有一块巴掌大的红漆斑驳,露出了青花图案,是一个骑**将官。
同时,罐底的漆,也好像自然磨损了,能看到一圈胎底;还有内壁,并没有涂漆。
贾大爷笑吟吟看着余耀,“这东西,送你了!”
余耀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露出的青花图案,发色是明翠的宝石蓝;骑**将官,画工活灵活现;再加上胎底还有内壁的情况,这是一件康熙官窑青花刀马人物将军罐!
如果不剃头,能值两三百万!
即便是剃了头,价值也会在一百万上下,因为只要整个罐体完整,虽然价值能掉一半儿,却仍有市场。
这么一件好东西,这位贾大爷怎么可能拱手相送?
“贾大爷,你这越玩儿越深了啊!这是听我说的报警,灵感来了?我带着这件康熙青花罐子一出门,回头你再报警,给我俩安个抢劫什么的?”余耀沉声问道。
“后生啊,你想多了。你破了局,不想空着手走,但我也没别的。”贾大爷压低了声音,“是康熙青花不假,露出来的画片儿、胎底、内壁,都没问题。可这罐子,油漆不是老年间刷的,是后做的。怎么的呢?除了故意漏出来的地方,其他地方,不知什么原因造成的老伤,釉磨了,画片儿都花了!只能,油漆一盖,呵呵,愿者上钩!”
濮杰恍然大悟,“卧槽,你蒙不了我们,让我们拿这玩意儿蒙人?”
“什么叫蒙人?你出个低价儿,谁贪谁吃药!要是不贪的人,必定不会买一件挂袍的,肯定要洗了再买!”贾大爷振振有词。
濮杰瞪眼指着贾大爷道,“我还以为你真是个老户,合着就特么是个幌子啊!整个儿一局串子!”
“小濮,天地良心,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