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产生红色。不过,元代钧窑和宋代钧窑不太一样,宋代钧窑大红大紫,元代却是斑块状居多。”
余耀先是来了一通理论,这些理论,他本来也知道,但实际上,光有理论基本是没用的,因为接下来的才是关键:
“这件小钵,并没有出现红斑,但是隐隐能看出釉中细小的红点,再结合胎质以及宋金元时期钧窑系的不同工艺特点,不光能断代,同时也可以认定:这件小钵,应该是调釉失误,而且施釉过薄。所以严格来说,是一件元代钧窑的次品!”
老者听得竟然有些入神了,但余耀戛然而止。
“怎么不说了?”
“说得还不够清楚么?”
老者长长呼出一口气,“是很清楚了!小兄弟,不知道你师出何门啊?”
沈歌一听爷爷的称呼变成了“小兄弟”,不由急得一跺脚;因为这一说,陡然之间她的辈分也跟着降了。
余耀看了看老者,并未作答。
他不作答,是因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者却以为他不便介绍,继续说道,“老朽沈重远,在华夏古玩圈特别是瓷器圈,还是有几个熟人的。”
余耀一听,沈重远?
怪不得觉得有些面熟!不过他也就是在报纸电视上偶见,见面之后,因为各种情况,没对上号,也没来得及细想。
沈重远的名头,在江州乃至整个东江省,不可谓不大,是真正的古玩大佬。
怪不得这个沈歌,这么年轻,眼力就如此惊人,有这么个爷爷,能学不好么?!
沈重远富甲一方,他这个孙女,却还去拍卖行替别人打工,估计也就是锻炼一下。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沈老?”
“都是虚名。我以前也没听说过你小余,但这眼力却未必输于我啊!”沈重远竟感慨不已,“还得多谢沈歌,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江州竟然出了你这样的后起之秀!”
“哪里哪里,我就是平时爱琢磨,其实没什么师父。要说师父,家父以前也是做古玩生意的,算是从小耳濡目染吧。小店格古斋,就是承袭了衣钵。”
“噢?令尊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