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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就是贺文光!
余耀上大学时,青铜器考古教材,就是贺文光编著的。
要说这贺文光,在文物界确实是大有名头的,虽然只有四十岁冒头,却已是国内顶尖的青铜器研究专家。
此人在中小学阶段,跳过几次级,十四岁便考入燕京大学考古系,而后在华夏社科院硕博连读,博士毕业后进入华夏考古研究院,理论功底极为扎实。同时,他痴迷青铜器,工作后经常深入在一线考古现场,实践经验也很丰富。
他在瓷器和其他文物上,或许比青铜器有所不及,但也绝非庸手。估计也就是钟千粟的手段,要换做别的高仿,未必能让他走眼。
不过,贺文光一路走来太顺,工作性质又特殊,少在社会上行走,出现这种性格,也不算奇怪。
至于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这个就没法说了。这又不是在考古现场,有些人是比较注重外表修饰的。
贺文光收起工作证,却又看向余耀,口气缓和了不少,“小伙子,你也是省博的工作人员?”
“不是,我是来看太颠方鼎的!”
“什么?你是哪个单位的?”
其实,太颠方鼎作为东江省博的镇馆之宝,余耀说来看,贺文光首先应该想到的是,他是来参观的。而且,太颠方鼎的出的事儿,外部人并不知道。
可是,因为贺文光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再加上刚才余耀间接显示了水平,他便形成了思维惯性,以为余耀的“看”,和他前来是一个性质。
“没有单位,算是民间古玩商。”
贺文光立即眉头大皱,“东江省博怎么什么人都请!文物和古玩能一样么?光是太颠方鼎的铭文,就没几个人认识!”
余耀已经替濮存志把场子找回来了,听了这话也不气恼,“认几个商代晚期的钟鼎文有什么难的?不过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是一个参观者,要到影像馆看看太颠方鼎的3D视频。”
余耀自然不会显露自己知道此事的内幕。
“原来如此!”贺文光这才意识到这一点,不过转而却又冷笑,“好大的口气!商代晚期的钟鼎文岂是那么好认的?”
余耀神色淡然,&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