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边和竹板相接的地方,都有微斜面的处理,整个摸上去,接缝感不能说一点儿没有,但是手感还是比较顺畅的。
而且四个银角,处理得也恰到好处。太尖锐了硌手,太圆钝了又有失整体美感。
包银的收藏者,看来对这件臂搁真是爱不释手,银色和竹色很搭,工艺也极为细腻。
但他这么干,也有个问题。
余耀已经感觉到了,两端的包银看着还很熨帖,但是手上用力,包银却有些松动。
银是金属,竹是木质,有个热胀冷缩的,变化不一样。这位收藏竹臂搁并包银的人,在他手上的时候或许还没有变化,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不那么紧密了。
而且,如果以后一旦银边掉落,两端的竹色和其他地方的竹色就会不一样,还得再包。
余耀突然想到这一点,不免有些遗憾。心中所想,手上抓住银边,竟不由下意识的用力拔了拔。
结果,这一拔之下,竟然把一端的银边或者说银套,给拔了下来!
好在没损伤,以后还真得注意点儿。
余耀看了看露出的竹板一端,颜色确实浅很多,这么露着还真不好看。
余耀拿起银边,准备再套上。
虽然能拔下来,但再套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对准了小心翼翼一点点来。对着正面弧度凸起的地方不好套,余耀又翻了过来,让弧度下凹的地方朝上。
这一翻不打紧,余耀突然发现,这里居然刻了横着刻了一排小字!
行云流水,俊朗飘逸。
你要说在纸上写字,行书比楷书顺溜,可要是拿着刻刀在竹子上刻字,行书可是比楷书难多了!连笔的地方,往往很难连着刻,那就得重新下刀,但是这一断,笔意就容易断。
但是这一排行书,能看出来,不仅好看,而且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刻的,而不是一笔一笔刻的,这得多高深的功力啊!
余耀一时兴奋,读了出来:“成气一枕腕作偶!”
“嗯?这什么意思?不通啊!”
余耀一拍脑袋,嗐,这一兴奋昏头了,古人怎么会从左往右刻?念反了!
应该是:偶作腕枕一气成!
腕枕,就是臂搁,另一个说法而已。
从刻字的刀工来看,这应该就是作者!
看来他很少做腕枕,做其他制品多,所以才是“偶作&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