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朋玺此时唏嘘不已。
余耀虽然推测“鬼眼穿土”不在他身上,但终究不能完全确定,而且也不知道到具体原因。
最后,他还是直接开口问了。
才朋玺泛起一丝苦笑,“我确实没带着。毕竟年纪大了,自感记性越来越差;只要我离开燕京,都会把那枚‘鬼眼穿土’锁进保险柜,以防万一。这次来江州,我也没带。”
顿了顿,才朋玺继续说道,“另外,我刚才有些反应,估计你也留意到了。有两点原因:第一,我这个传人,是家师去世后才在坟前正式应允,是以有些尴尬。”
“第二,持璜在玉器上天赋极高,又是我的孙子,我心里是想把这枚‘鬼眼穿土’传给他的,但他太过桀骜不驯,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刚才看到你亮出‘鬼眼穿心’,我是百感交集!”
余耀听后,这第一点并没有什么,才朋玺本来就是郎先琨属意之人。但,要不要传给才持璜,确实需要斟酌。
才朋玺看了看他,“小余啊,你的眼力出类拔萃,又是大掌眼的传人,你觉得呢?”
“我肯定不如您了解他。他有些傲气和随性;不过,他在拍卖会上说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噢?说什么了?”才朋玺当时有些走神,还真没在意。
“他说他不想买金尔珍刻的田黄印章,是因为收藏原主曾经鼓吹侵华,虽然这两者其实不能生硬扯上关系,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有点儿意思。”
“嗯。”才朋玺微微点头,“而且,他和你斗宝败了之后也有些变化,不过还需要再观察。嗯,我的身体估计还能撑几年,那就再观察几年。”
余耀笑了笑,“这个随您,毕竟您才是土字口掌眼传人。”
“我还以为我有生之年,见不到鬼眼门的传人了!没想到,第一个见的,就是大掌眼的传人!”才朋玺感慨,却并不问许太炎的“鬼眼穿心”为何最终会传到了余耀手上,这或许和他自己就是被收养有关。
“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