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我可就不认了。”
“行里请人掌眼的规矩我能不懂么?”
“西汉晚期白玉琀蝉,没问题。不过,血沁是这几年做的,应该是老法子,羊肚玉或者狗腿玉;后续处理手法很高明,不伤玉质,却让血沁更加自然。”
羊肚玉和狗腿玉,都是以前玉器作伪的一种比较残忍的办法,将玉缝在活羊活狗身上一段时间,使得血气沁入。当然,如果不经后续处理,辨识难度还不算大,这一件,关键是后续处理手法很高明。
李大嘴没说话,而是看了看杨锐。
杨锐开口道,“我什么时候吹过牛?这位说的,那就是权威说法!”
“我不是不信,这位小兄弟言简意赅,气定神闲,这范儿一看就是高手。我是也想听听杨处的看法。”李大嘴笑着苍白解释。
“我比他差远了,他说了,哪有我说话的份儿!”
李大嘴一听,心里有谱了,“哎呀,今天真是谢谢几位了!”
“举手之劳。”
李大嘴哈哈起来,“我是举手之劳,你可是好眼力啊!”
杨锐上前重新包装好佛像,“李总,那今天先这样?”
“来都来了,别走了,中午我做东!”
“别了,改天我请你!”
相互又推让了几句,三人离开了古董钟表店,上了车。
“这人挺有意思,开着店,还接着铜器活儿。”林丰草随口说了一句。这也算先调节下气氛。
“他不止一手绝活儿,除了铜器,还会修表,爱好使然,收藏主要也是这两类。现在居然开始玩儿玉了,要不是遇上余耀,怕是要干了这碗药汤!”杨锐并未发动车子,说话的同时,把那颗红宝石递给了余耀。
余耀托在掌心,球面朝上,平面朝下。
三人一起凝神观看。
目测之下,红如鸽血,毫无半分杂色。杨锐当时对李大嘴说“透蓝”,本就是随口诌的。
纯净,饱和,明亮,色彩和光感共生出强烈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