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了?”余耀追问。
“最低了!不能再让了。”男子回应。
余耀点点头,“我考虑一下,你卖你的。”
因为见男子不是行里人,余耀才这么说,意思就是我考虑的时候有人若是要,不必管我。以免引起误会。
余耀退出围观的圈子,这时候,兴许是余耀的带动作用,又有一个老者上手了。
沈歌跟在余耀身边,又把他往一侧拉了拉,捏了捏余耀的耳朵,凑着低声问道,“是真品吧?”
“有点儿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
“釉色。浆白的感觉多一些,和乾隆官窑精品青花釉色的那种白中泛青,还是有细微差别。”
“那就是高仿了?”
余耀想了想,“依我看,即便是高仿,也是民国时期的。当年津门有几个专仿官窑器的老字号,好像出过类似的东西。”
“还真是个骗局······”
“不好说。是骗局的可能性肯定有,这东西很难鉴定,所以适合直接摆出来,不必玩儿复杂的设定。”余耀接口道,“还有一种可能,是他自己也被蒙在鼓里。所谓家传,若是民国时期得手,祖上收了一件高仿,一直当乾隆官窑珍藏,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交头接耳”的当口儿,那个上手的老者开始和男子谈价儿了,老者出了一口一百万的价儿。
男子不同意,还是咬着三百万。老者却没有放弃,不直接砍价了,开始问询男子家传的情况。
男子说是奶奶陪嫁的东西,再往上就不清楚了。
老者继而劝说,说拿到市场来卖,他能出一百万已经是很难得的高价;若是咬住三百万不放,肯定是出不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