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尚婆婆,您是想考校我织物类的古玩么?”
“你这是应了?”尚暮秋反问。
“我这大老远跑来了,不应也不行啊。而且我和令侄本是君子之交,他引荐我拜会您,我应该感谢,更应该消除误会。”
“说得不错。”尚暮秋微微一笑,“若我考校你织物类的古玩,那成了欺负晚辈了。不过,刚才阿涌说见识过你瓷器上的眼力,但瓷器我也不懂。正好,我这里有一件东西,既不是织物,也不是瓷器。”
“想必,应该也是软片子了?”
“你倒机灵。”尚暮秋抬手,往身后一指,“这幅立轴,你先看看,然后点评一下吧。”
余耀其实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客厅的后墙上挂着一幅画。不过,确实也没来及细看。
《百花雄冠图》。繁花丛中,百花吐蕊斗艳,花丛中心的一方青石上,昂首挺胸站着一只鸡冠饱满硕大的公鸡。
说是不考校织物,但这幅画却也是绢本。
虽然没有细看,但给余耀的感觉应该是一幅明人之作,正好他也想看看,便点点头径自走上前去。
尚涌似乎也想过去,尚暮秋却指了指他,“既然你敬重他的眼力,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瓷器和字画,可以是古玩里最大的两项,尚暮秋虽然没有考校瓷器,却也没考校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此前她也说了理由,所以余耀并不反感。
这幅《百花雄冠图》,是带着明确的落款和钤印的。
成化二十年甲辰秋九月并画沈周。
上部圆形钤印:甘节堂。下部钤印两方,朱文“启南”,白文“石田”。
沈周,字启南,号石田,算是元明文人画坛承前启后的人物,以山水和花鸟方面成就最大。
沈周与唐寅、文徵明、仇英并称“明四家”,名头可谓不小。而这四个人,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唐寅和文徵明都是沈周的徒弟,唐寅的另一个老师周臣,也是仇英的老师。
余耀端详了有个七八分钟,便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怎么样,很好吧?”尚涌这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