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们这些北方人,是不是每一个都晕船?没事的,等上了岸就好了。”
出于因地制宜方面考虑,堰津站低级别特务以北方人居多,他们不习惯在海上待的太久,尤其是乘坐这种异常颠簸的渔船。
沈之锋进了船舱,看了看坐在特务们中间的曹云飞,说道:“找我什么事?”
曹云飞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交通员提过一次百合的名字……”
沈之锋赶忙说道:“出来说。”
如此重要的情况,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呢?这些可都是行动队的人,完全有可能传到姜新禹的耳朵里。
船头不光有两位行动队的组长,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船老大,自然是要避开他们的耳目,沈之锋把曹云飞带到船尾。
“说吧,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
“什么?”
马达的噪音很大,正常说话都听不太清楚,何况曹云飞刻意压低了嗓音。
曹云飞凑到近前:“他叫……你下去吧!”
两人以一种抱摔的姿势,噗通一声,双双落入水中,沈之锋猝不及防之下,接连呛了几口海水。
有准备的一方总是占便宜,曹云飞揪住沈之锋的头发,用尽全力往水底拖拽,打算把他活活淹死。
曹云飞从小在海边长大,水性不是一般的好,即使当了大沽支队队长,时不时也要去水里游上半天过过瘾。
沈之锋则是恰恰相反,他是标准的旱鸭子,到了水里全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
“救……”
沈之锋刚喊出一个字,立刻又被按了下去。
一艘船头没挂马灯的渔船悄然靠近,距离他们搏斗的位置不过三十多米远。
——船头没挂马灯的渔船,就是接应你的船!
这是姜新禹在纸条里写的话。
以曹云飞的水性,加上有黑夜掩护行踪,他现在要是选择逃走的话,可能性非常大,起码暂时敌人还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