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江上面,处处倒映着青山之影,山色与水色虽然都是翠绿却不尽相同,故而山的轮廓在水中可以一眼分辨开来。只轻轻一阵微风拂过,山的轮廓便改变,少顷又恢复原样。
远处碧波之上,行来一叶扁舟,舟上隐约见到两人,一站一坐,坐着的似乎正将手探进水中寻石,江水清浅,那人拾到大量鹅卵石,又顽皮地投到水里去,激起牵连甚广的涟漪。船再近些,能看出站着的是个一身红衣的男子,初看便给人以刚健威猛之感,坐着的是个绿衣女子,很是闲情逸致,哼着小曲儿,自娱自乐。
男子道:“壁削千仞,韩退之说的不错:水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女子道:“山水之奇,宜漓江天下第一。”男子一笑:“怎么,祁连山不好么?”女子嘴一撅:“大哥欺我,不理你了!”男子道:“好好好,知道咱们陆静是最好最热爱祁连山的姑娘,理我么?”
陆静一笑:“我可不像宇文妹妹那样容易上当受骗。”男子道:“竟这般巧合?文白不就在对面那条船上?”陆静站起身来眺望:“对,她在招手呢,还有蓝扬……还有……萧……萧大哥?”男子不禁一惊。
两船相会,船上白衣女子、蓝衣男子纷纷见礼:“大哥!”这红衣男子,显然就是祁连山山主洪瀚抒了。
船上另一个男子,萧骏驰,嘴唇翕动,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洪瀚抒小声道:“骏驰兄。”萧骏驰有些激动:“玉莲……是怎么死的?”
洪瀚抒神色黯然,显然是对萧玉莲还未忘情:“我这么久都不能明白,不能释怀……骏驰兄,无论她做什么,都是我洪瀚抒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无论欺骗我多少次,多少年,都可以……”
萧骏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杀玉莲,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也算是报应。”
洪瀚抒一愣:“骏驰兄……”
“你放心,文白都和我说了,是玉莲把爹推到你的钩下换得她自己一条生路,她从小就这种歹毒心肠……她和那马队里面五十多人一起横死,一定另有隐情。”萧骏驰宽容地说。
洪瀚抒从怀中摸出一把**来,刃上的血早已凝固:“就是这
把**,害死了玉莲。”萧骏驰接过**,宇文白说:“江湖中人都误解是大哥杀了玉莲姐还殃及无辜,所以这些年,也对我们祁连山存有偏见……”
萧骏驰端详这**,匕柄上刻着一个风字,他皱起眉:“这个人嫁祸于你,令你蒙冤,令祁连山蒙冤,就是整个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