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钱细细目光落到小王爷身上，问他，“你为什么要骂人家丑？人家得罪你了吗？”

小王爷很委屈，但还是照实回答：“没有……”

可是，难道他不能说实话吗？这个奴才的确很丑啊！

他抿着唇委屈。明明在他家里，他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奴才们也不会反驳，也不会想这些人一样直接哭的……

钱细细又说他，“你真是个坏人。”

小王爷着急的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坏人……”

“那人家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说人家丑？”对方犀利的眼神让小王爷想起了国子监的太傅，刻板严厉。

每次他背不出书就要打他板子。细细的戒尺打在手心，可疼可疼了。

“你没有礼貌！”钱细细得寸进尺。

小王爷慌张倒退：“我不是……我不是……”

“那你为何无缘无故辱骂别人？”

“相貌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决定的，而是父母给的。你怎能平白无故辱骂他人相貌丑陋？难道人家就不应该伤心吗？”

小王爷傻傻地听着钱细细说的这些话，跟他以往的认知完全不同。

他弱弱的反驳，“可是家中……家中我也说丑，没人这样……”

“那是因为你是主子，他们不敢得罪你，他们还得在你家里赚银子、干活，才会怕你、不敢哭，明白吗？”

对方懵懵懂懂的。

他想到了国子监的太傅，被打了板子他也很想哭，可是不敢哭。因为怕哭了还会再被打板子。

“我家的奴才……他们…哭了会被打板子吗？”他问。

钱细细点头，“当然了。惹你不高兴就会被打板子，所以不能哭。你也懂这种感觉吧，很难受对不对？”

小王爷弱弱点头。

明明身材高大，却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弱小无助，被还不到他肩膀的钱细细训斥。

那种感觉可难受了，在喉咙里梗塞，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嘴巴发苦，委屈无助。

“所以，你骂人家丑，人家也难过，但是又不能哭，是不是更加难受了？”

他点头。

“那么，让别人痛苦难受，你说你是不是坏人？”

“我……”小王爷想要开口说自己不是坏人，可是这么一想。

他都不记得他说了别人多少次丑，骂哭了别人多少次。但是他们在家里都不敢哭。

他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