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反向法阵应该能稍微遏制祂不断被那些气息同化的过程。
酒疏拿起信封,走出了房间,很快就将信封寄了出去。
然后又开始在城堡里找寻惩戒对象。
他的直觉告诉他,惩戒对象应该就在这座城堡里。
或许在某个地下室里。
毕竟刚才酒疏已经找遍了所有空房间,除了那些隐蔽的地下室。
“带我去看看这里的地下室。”
酒疏看着身后弯着腰毕恭毕敬的管家,如此说道。
“是、是。”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愈发恭敬地在前面带路,他比酒疏要更了解这座城堡,知道这里有许多间地下室。
但他不知道酒疏这个老伯爵的心头肉为什么突然独自一人去地下室。
环顾四周,最喜欢黏在安格斯周围的老伯爵竟然没了踪影。
脸色苍白的管家看着今天潮湿到有些泥泞的墙壁,还有晚上睡梦中隐约听到的混乱声响。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垂下脑袋,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再东张西望了。
“停下,请帮我打开这间地下室的门。”
酒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一处散发着潮湿气息的地板,目光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内部那个正不断绝望哀嚎的臃肿身影。
“……好的……”
站在酒疏身旁的管家闻言脸色一白,他看着那块潮湿的木板,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之处。
大脑在不断向他发出警告,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几乎要当场软倒在地。
但迫于形势,他还是用颤抖的手小心地拿出了一串钥匙。
走到地板附近摸索了几下,手指抖如筛糠,好半天才打开了地下室的门板。
而就在他打开的一刹那,那些湿润的气息瞬间便消失了。
似乎有谁在最后不舍地看了爱人一眼后重新融入了墙壁。
“……”
酒疏走入狭窄的入口,下到宽敞潮湿的地下室内部,目光从那块倒塌出一个大洞的墙壁处掠过。
半晌才收回了目光,声音平静。
“算了,走吧。”
酒疏说着,又离开了地下室,仿佛并未注意到地下室内散发着海腥味的空气以及残留着涟漪的墙壁。
看来祂暂时还需要冷静一下。
酒疏轻敛着精致的眉眼,让管家将门板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