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贴上,这份细心可是难得,奴婢在怀临阁这么久,没见王爷对谁这样仔细过。”
墨容澉听了绿荷这话,越发的恼羞成怒,“本王知道她在外边受了苦,可怜她而已,她倒好,蹬鼻子上脸了!什么东西!”
白千帆一不做二不休,嚯的一下站起来,冲他大喊:“你可怜我做什么呢,不是要钱没有,要命拿走吗?你连我的命都不要了,说什么可怜,岂不是笑话!”
墨容澉僵在那里,屋里死一般的静,白千帆狠狠瞪着他,象一只小兽般休休喘着气,因为激动,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眼里那股凛烈的光几乎让墨容澉抬不起头来。
他没想到她会知道那个,难道绑匪给她看了?还是他一早设想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搞的鬼?
他怔在那里,白千帆红了眼眶,倔强的昂着头,“我知道您不喜欢我,甚至是讨厌我,可那天您不应该救我,不应该替我梳头,不应该带我去春宴席,更不应该带我逛街,我以为您是好人,我在山上,一心巴望着您来救我,银子从五千两降到五百两,我想着这点钱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可是眼巴巴等了一天,没有人来赎我,后来我想,可能还是多了,又降了一半,可您说什么,要钱没有,要命拿走。
我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您还是讨厌我的,讨厌就讨厌到底吧,不要对我好,我会萌生希望,以为您象大哥哥一样,是个心肠好的人,会照顾我。你不是,你只是心血来潮,逗我玩罢了。我年纪小,分不清好歹,所以伤了心。但请王爷放心,现如今我知道自己在王爷心里的份量,不会奢望您一丁点的垂怜,您要休了我,或是杀了我,悉听尊便!”
铿锵有力的一番话,掷地有声,所有人都呆住了,没有人说话。
墨容澉呆坐半响,终于站了起来,缓缓走出门去。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象压了一块大石,脚步沉重得似乎抬不起来,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慢踱进书房里。
他坐在太师椅上发呆,绿荷悄悄进来拔亮了灯芯,加了油,熏了香,又悄悄的退出去。走到门口转头看了一眼,墨容澉两眼放空,象是魂都跑了似的。
白千帆那番话想必对王爷触动很大,所以他才这般模样。她在心里暗自叹气,侯在门边。
有时侯真的是这样,自以为是无心的举动,其实在对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或生了根,发了芽,这样的情形下遭到无情对待,确实是蛮大的打击。想一想,小王妃真可怜。
墨容澉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