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容澉手上一顿,愣在那里,被匪徒抓走,眼巴巴等着家人来救,结果一个说:要钱没有,要命拿走。另一个更绝,要撕票才肯付钱。她倒底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肯定心寒到无以复加了,所以那天回来才敢扯着喉咙跟他吵。
手轻轻的放下来,搭在她肩上,“王妃现在还怪本王吗?”
白千帆摇了摇头,“初初是有些怪的,现在已经过去了,我是白丞相的女儿,王爷没有落井下石,其实已经很好了。”
想得开是好事,墨容澉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复把手抬起来,继续替她梳头,过了一会说,“这次是我的错,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我这样对一个小姑娘,不是大丈夫所为。”
白千帆有些感动,楚王爷跟她承认错误了呢,她其实早就放下了,就是上次吵了一架,没好意思见他。
“王爷,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墨容澉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顿了顿,稍沉了声音,“放肆。”
白千帆吐了吐舌头,不敢吭声了。
所谓慢功出细活,这次的手艺比上次好,两个小揪揪不大不小正合适,额前梳出一排刘海,衬着圆圆的脸,十分可爱。
墨容澉从抽屉里拿出一对粉色的珠花,中间是黄蕊,花瓣用琉璃勾勒成形,透着光彩,一个发髻上别一朵,乌黑的头顶立刻变得生动起来。
上次替她梳头的时侯,说过要赏她发簪子,后来见着这对珠花,有心留下来,结果她被匪徒劫走,以为没有机会再给她。如今插在她头上,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他这个人,从不做亏心事,哪怕对白廪如的女儿,亦是如此,亏欠了她,补偿回来,往后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
白千帆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喜笑颜开,“真好看。王爷的手艺比上次进步了耶。”
墨容澉咳了一声转过脸去,“今儿个我替你梳了头,是不是又觉得本王是好人了?”
“王爷若不是和我爹有仇,也不会那么待我,我省得,”白千帆扬着脸,眼睛微微眯起,笑得露出一排细细的糯牙,“王爷有错就改,今儿替我梳了头,还赏了珠光,我要再不知足,岂不是贪心?”
此时的白千帆就象一只温顺的小猫,两只圆圆的发髻象足了那对大猫耳朵,微眯的眼透出一丝憨态,墨容澉都没反应过来,手就冲着她的脸伸出去了。
白千帆以为他要象上次那样掐自己,慌忙捉住那只手,“王爷这习惯不好,见人就掐,你是个爷儿们,下手没轻重,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