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已经处出感情来了,以前不想那么多,横竖没及笄,且养着吧。可现在过了那道坎,人也挑好了,她想嫁,就可以嫁了,一股子酸涩盖在心头上,说不出的凄凉。
墨容澉站直了身子,眨了眨眼,都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些悲春伤秋打哪来的,明明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沐血杀敌,尸首遍野,也不眨一下眼睛,此时倒莫名的伤感起来了。
“你来,我有东西给你。”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眼睛,带出门口,径直走到葡萄架下,“我亲手装的,看看喜不喜欢?”
手拿开,眼前是一架粉红的秋千,挂绳上缠着花枝叶曼,有两个抠手,抠手上有铃铛,摇动的时侯,铃铛便清脆作响,表示她在打秋千。座椅是鹿皮铺的,柔软坚韧,决不会从中裂开,底下是乌木的架子,座椅三面围住,两边用漂亮的羽毛做出翅膀,后边是个软垫,真是又舒服又漂亮,想像她荡在高处,一定会有一种展翅高飞的感觉。
“喜欢,我很喜欢,喜欢死了!”白千帆高兴的手舞足蹈,飞奔过去坐上,“王爷推我。”
她喜欢,墨容澉就觉得辛苦是值得的,走过去轻轻推她,“抓稳了,小心掉下来。”
“不会,有王爷在,掉下来也不怕,横竖您会接着我。”
“那可不一定。”墨容澉笑道:“说不定我想看你摔个四仰八叉!”
她却一眼将他看穿,“才不会,王爷疼我,定不会让我摔疼的。”
墨容澉轻笑,是啊,他不会,她若掉下来,他一定会接住,就算接不住,也会垫在下边,情愿摔自己,也不会让她有事。真真是疼到骨子里的妹子啊。
白千帆荡了一会就下来了,扯着自己的衣裳:“时辰过了吗?穿着这些太难受,我想脱了。”
时辰其实还没过,看她一脑门亮晶晶的汗珠子,想来也是受罪,墨容澉扯了汗巾子替她擦试,光洁的额头一次露在他面前,细看之下,就跟膏子似的,细腻得很。
“你难受就脱,横竖也差不多了。”
白千帆摇头,“那可不成,就差最后这么一点,不然许的愿就不灵了。”
墨容澉笑着问,“别的姑娘及笄,许的都是嫁个如意郎君,你呢?”
“我也是啊,这都是规矩,乱不得的。”
墨容澉逗她,“你都嫁人了,还想如意郎君?嫌我不够好?”
“王爷别说笑,”白千帆正了正脸色,“王爷拿我当妹子,到时侯和离了,我不要嫁如意郎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