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的名声可不能就这样被败坏了。
“王爷这话差矣,下官一心为朝廷,天地可鉴,从未做有背良心的事,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就算闹到皇上跟前,下官也不怕。”
“好说,”墨容澉笑了笑,扭头朝贾桐使了个眼色。
贾桐清了清嗓子,声音宏亮,“七月初七,白府中办乞巧,花银五千两,单是三小姐的翠玉缕金磨喝乐就花了三千两。”
白丞相脸色发白,“竟有这等事,乞巧节是下官的内人操持的,她们花费多少,下官一无所知,今儿个也是才知道,下官一定好生管教。”
墨容澉不置可否,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贾桐继续。
“六月二十九,白丞相从宝如斋购得晋代古贴一本,花费银子一万五千两。”
白丞相眨了眨眼睛,“王爷明查,这是没有的事,下官六月二十九未曾去过宝如斋。”
墨容澉慢条斯理道,“难道是大掌柜青天白日见了鬼么?带人上来。”
宁九快步走出去,很快带了一个人进来,约摸五十来岁,留着山羊胡,小眼睛,一身竹叶纹的绸袍子,正是宝如斋的陈大掌柜。
白丞相阴着脸:“陈掌柜,本官六月二十九可有上你那里淘过东西?如实说!”他虽是文官,说起话来气势也十足。
陈大掌柜头都不敢抬,嗫嗫的道:“是,六月二十九,白丞相在鄙宝斋购得一本晋代的古贴,花费银两一万五千两。”
“你血口喷人!”白丞相猛的一拍桌子,喝道:“来人,把这个污蔑朝廷命官的东西捆起来见官。”
“见什么官,咱们不就是官吗?”墨容澉歪了歪唇,“白丞相这是恼羞成怒了?能花一万五千两买几页废纸,却不肯拿钱出来赈灾。咱们水利司的刘侍郎,从三品的官,家中老母做寿也只花了不到二百两纹银,却捐了三千两出来,本王可是上人家家里去看过了,竹帘子破了洞,往里钻蚊虫,刘侍郎舍不得换新的,拿绢子衬上继续用,这才是真正的两袖清风。这三千银子不知道存了多久,一听朝廷有难,二话不说就拿了出来,这才是为政清廉的典范。这次本王家家户户都走了一遍,廉洁的清官比比皆是,可没谁能拿出一万五千两买几页纸的,丞相大人,真要到皇上跟前去说,可不止这一笔。”
白丞相把自个家里做了安排,是准备在楚王爷面前哭一哭穷的,连他们喝的茶也只是普通的花茶,没想到楚王爷剑走偏锋,居然从外围查他,不单是他,恐怕还有他那几个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