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庶王妃说的莫非是杜长风?
“姐姐说的是那人是谁?”
“妾身也不知道,只是听说那日从同乐园里抬出一个男人,浑身是血,看着象奄奄一息了,还有两分清醒,睁着眼睛四处看,象在找什么人似的。”
“姐姐说的可是我那日去看戏的事?”
“正是,”顾青蝶说,“我娘家离同乐园不远,门上的小厮看得真真的,说那人血糊了一脸,连本来面目都瞧不清了,真是可怜见的,倒底得罪了什么人,打成那样?”
必定是杜长风无疑了,白千帆在心里暗自叹气,那日她被墨容澉强行拉走,也不知道杜长风伤得怎么样,若真是不好了,她怎么办?越想越恨墨容澉,她与杜长风就是私下见个面,又没犯什么死罪,不分青红皂白将人一顿好打,在他们权贵眼里,人命真比草芥还不如。
她心里愧疚难当,都是因为她,若是不去戏园子就碰不上了。杜长风也不会挨打,还好好的当他的九门提督。
心里有了事,对画像的兴致也淡了,伸手把头上的珠钗拿下来,“今儿还是算了,我有些乏,想歇着了,不好意思劳烦姐姐白走一趟。”
“别呀,”顾青蝶按住她的手,“妾身可是奉了王爷的令过来的,可别让妾身交不了差啊。”
一听说是墨容澉要顾青蝶来替她画像的,白千帆更不乐意了,气呼呼道,“他要我画,我便要画么,偏不听他的,反正已经禁了足,大不了遣我出去!”
“王妃是知道王爷的脾气的,要是交不差,王爷定要怪罪于妾身的,好王妃,还是画吧,你耐点心,一小会的功夫就成。”
白千帆心肠软,顾青蝶一哀求,她便默许了,没的自己闹脾气又连累了人。兴致还是不高,也不让再往头上插东西,单留两朵珠花点缀一下就算了。
坐在窗前,衬着外边蔚蓝的天空,侧影如剪,青丝在风中飞扬,神情却是黯然落寞的。顾青蝶下笔飞快,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她的轮廓。要说顾青蝶的画工确实不错,形像,神更似,别的不说,单是白千帆脸上那份落寞神情便被她描绘得淋漓尽致。
很快便画好了,月桂远远瞟一眼,说,“庶王妃画得真错,就是咱们王妃没配合好,一点笑模样都没有,拿到王爷跟前,王爷指定不高兴,要不重新画一张吧。”
顾青蝶附合,“是这理,重新画一张吧。”
白千帆仔细看了一眼,感觉那画像上的人一脸仇大苦深的样儿,不觉好笑起来,“不画了,就拿这个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