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抬了半天,有些酸痛,白千帆嗳了一声,甩了甩,嘀嘀咕咕,“王爷这朝服也忒难脱了。”
“行了,”墨容澉终于出了声,托住她的手臂,“酸了?”
“可不是酸了,”白千帆垂下手,“爷儿们的衣裳都这么难脱吗?做媳妇的可遭罪了。”
墨容澉斜眼睨她,“自己不行就赖衣裳,没见过你这样的。”
白千帆脸一红,嘴上不认输,“什么时侯王爷也替我更一次衣裳,瞧瞧您行不行?”
墨容澉哈哈笑,“行啊,今晚歇在我这里,我替王妃更衣,怎么样?”
他们说笑打趣,没太注意,倒让绮红大大的不自在起来,低眉垂眼的杵着,这可是主子们闺房里的话,叫她听了去,怪臊得慌的。
折腾了好一会子,总算是更了衣,绮红打了水进来,伺侍墨容澉洗了脸。墨容澉见白千帆嘴角上沾了一点饼屑,大概是他没回来前吃了东西,便亲自拿着湿帕子替她擦了把脸,绮红在心里嗬了一声,王爷伺侯着洗脸,小王妃好大的面子。
收拾妥当,两人去了书房,绿荷跟进去伺侍笔墨,被墨容澉赶了出去,他只愿意跟白千帆两个单独呆着,贴身的丫环都嫌碍事。
亲自挽起袖子,铺好纸,磨了墨,蘸了笔尖,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澉”字。
白千帆睁大了眼睛,“王爷,我刚开始练,您就叫我写这么难的字。样子丑,笔划又多,我不写。”她识字,但有些生僻字,并不认得,因为抵触,所以口无遮拦。
墨容澉沉了脸,“你说说,这个字哪里丑?”
白千帆哼了一声,“反正我就觉得丑,换个字吧。”
墨容澉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丑什么,这是我的名字。”
白千帆啊了一声,“怪不得王爷这么厉害,连名字都这么复杂。这么看,一点也不丑了。很威武,有将军样。”
她腆着脸拍马屁,乐呵呵的样,墨容澉好笑的揪她的鼻尖,“你个小人精,一时人话一时鬼话,变得倒快。”
他又提笔写了“千帆”,“自己的名字会写吗?”
“会,”白千帆迫不及待去接笔,“我写给王爷看。”
她会写自己的名字,还是白丞相一时兴起教的。可惜练字的时侯没有纸笔,她就蹲在地上,捡了小树枝在泥地里划拉,一笔一划画得极认真。现在用笔写出来,仍象用树枝划出来似的,没有笔划的韵味,连粗细都一样,看得墨容澉直摇头。
他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