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烂漫的孩子,原先环境不好的时侯,她自得其乐,如今在他身边,总不想让她拘着,只要她高兴,爱怎么就怎么,什么规矩礼仪,他睁只眼闭只眼当作看不见,皇后说了几次让白千帆进宫去玩,他是万万不敢让她去的,皇后宅心仁厚,可架不住宫里暗勾子多,还是呆在府里最安全。
轻轻推了门进去,里头水声哗哗响,小丫头居然在唱小曲,虽然不成调,声音却是清脆:“郎子走十里哎,妾送到坡坡上,郎子三回头哎,妾心凄凄凉,挥一挥罗袖,泪湿满襟怀,我的郎啊郎……”
明明是悲伤的曲调,愣是被她唱出了几分喜感,懒洋洋拖着尾音,就跟那十里相送的小娘子站在山坡上唱独角戏似的。
墨容澉不觉好笑,有心想吓唬她,悄声走到她身后,刚蹲下来,却听她说,“来得正好,后背痒痒,替我挠挠。”
为了方便挠痒痒,她从水里抬起了身子,从侧面隐约可以弯弯的曲线,说不上玲珑,但青涩得也别有一番味道。
墨容澉口干舌燥,舔了舔嘴皮子,轻轻把手覆上那光滑细腻的肌肤,“是这里痒么?”
听到个男人的声音,白千帆吓了一跳,本能的往水里一沉,回头一看是他,立刻松了一口气,拱出水面,可想想也不对,抱着胸又沉下去。就这么一起一沉间,原先那两只青皮果,似乎变成了小鸽子,扑腾扑腾要起飞似的。
墨容澉清楚的听见自己心里有根弦断了,直勾勾的盯
着她:“千帆……”
他这副样子顶顶吓人,白千帆缩成一团,有些恼羞成怒:“王爷怎么能看大姑娘洗澡呢,快出去!”
她一说话,墨容澉回过神来,咽了咽嗓子,努力让自己镇定,“我怎么不能看?”
她振振有词,“哪有爷儿们看姑娘洗澡的,要传出去,我脸都丢光了!”
他却理直气壮,“你是我媳妇儿,我当然看得。”
白千帆哑口了,每次总要他提醒,她才记起自己的身份,她是墨容澉的媳妇儿,只要他不那什么,别的她也不计较,可真这么光溜溜给他看,她做不出来。打小不太避讳,因为总当自己是孩子,如今及了笄,来了葵水,成小媳妇了,和夫君在一起,这些事总要习惯才好……
她缩在水里绞手指头,期期艾艾的道:“王爷,咱们得公平,你看了我,我也得看你一次,这么的一来一回就没完没了了,还是算了吧。”
“你说得很对,上次咱们打了个平手,今儿个我看了你,便也叫你看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