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两个丫环的面,说得自自然然又理直气壮,却是一个惊雷炸在白千帆耳旁,她扯着自己的宽袖,嗫嚅着道:“这,这怕不合规矩吧。”
“夫妻同床共枕,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王爷答应过,不,不那……”
当着丫环的面,墨容澉也不好说得太直白,打断她的话,“你放心,我说话一言九鼎。”
月桂月香听墨容澉这样说,自然是高兴万分的,忙打了水,麻溜的服伺着两位主子洗漱,还特意点了红烛,用莲花盏罩着搁在床头,说了声王爷王妃请歇息,就退了出去。
其实白千帆并不是没有和墨容澉并头睡过,但多半是她生病的时侯,迷迷糊糊东清醒,后来也听绮红绿荷说起,倒也不害羞,反正是情有可缘嘛,并没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迹。
可这回不同,她清醒得很,穿着中衣站在踏脚上,显得忐忑不安,再怎么不避讳,这也是头一回和男人同床共枕,总之是各种不自在。
墨容澉是打定了主意,她不是不记事么,以后天天儿睡一处,看她记不记得?
慢条斯理掀了被子坐进来,抬眼看她,“不上来么?还是要等我暖好了被窝再进来?”
“被子里不冷,有地龙呢。”事已至此,白千帆也没办法,墨容澉说的句句在理,她嫁过来,就是他的媳妇儿,成亲头一天,他俩就是并头睡的,想想其实也没什么的。谁家夫君和媳妇不是一头睡的呢?
既是要一起睡,有些话可要事先打个招呼,省得明儿早上起来埋怨她。
白千帆从他身上爬过来,揭了里边的被子往里躺,说,“我睡相可不怎么好,以前和奶娘睡,总踢她肚子,要是踢着王爷了,您可别生气,生气也犯不着,我睡死了不知道,对了,您不打呼噜吧?我睡眠浅,您打呼噜我可睡不着。”
墨容澉侧身躺着,笑眯眯托着头看她,“不打。”
“不磨牙吧?那声音可不好听,”
“不磨牙。”
“不流口水吧,可别沾到我身上……”
墨容澉卟哧一笑,“我怎么听着,这是在说你自己?”
白千帆躺好了,也侧子身子看他,中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她微微红了脸,还挺实诚,“那你离我远点。”
墨容澉长臂一捞,把她卷到怀里,一脸坏笑,“过来了吧,你别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往后咱们就这么睡。”
白千帆拿胳膊抵着他胸膛,用力挣着:“王爷怎么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