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皇家吃饭少有空着碗碟的,象皇帝吃饭,有些菜送上来,几乎是原封不动又端下去了,这叫满余,剩的越多越好,寓示着年年有余,餐餐有余,国力强盛。
白千帆盯着自己的那只碗,满脸的不舍,孔嬷嬷一戒尺打在桌沿上,“王妃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做出这么嘴馋的样子。”
白千帆有苦说不出,她不是嘴馋,她是没吃饱啊……
可规矩就是规矩,人家照章办事,一点错没有,是她自己修为不够,怪不得别人。
瑞太妃笑得一脸慈祥:“听如英说,王妃要抄写贝叶经,替哀家贺寿。”
“是,妾身打算抄写贝叶经祈福太妃健康长寿。”
“那敢情好,”瑞太妃显得很高兴,“王妃真是有心,哀家到了这把年纪,可是头一次有人抄贝叶经替哀家贺寿的。”
只要瑞太妃高兴,白千帆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抄写经书的房间就在佛堂里,按规矩是要跪着抄的,表示对菩萨的敬畏和崇敬,但瑞太妃体谅白千帆个子小,让人垫了两个蒲团给她坐着抄。
从白千帆坐下去的那一刻起,她的抄经书生涯就开始了。柳叶伺侯笔墨,孔嬷嬷立在一旁教她规矩,站有站的规矩,坐有坐的规矩,写字也有写字的规矩。
背要直,头要正,握笔的姿式要正确。白千帆打小没学过,做出来自然不能让孔嬷嬷满意,于是戒尺又落了下来,这回不打胳膊,因为手要写字,打的是腿。屋里静谧无声,落针可闻,只是不时听到清脆的戒尺打下来的声音。
白千帆小时侯挨的打比这厉害多了,没当一回事,教规矩嘛,不打不成材,孔嬷嬷是为她好呢。
她老老实实坐着,一笔一划的写着,久了松懈了,头低下来,戒尺落在腿上,钻心的疼,只是孔嬷嬷那戒尺跟长了眼睛似的,永远落在同一个地方,疼上加疼,渐渐就有些麻木了。
墨容澉下了朝,急着想到璋合殿看白千帆,结果皇帝把他留下来谈事情,一谈就到了中午,皇帝留他吃饭,他谢绝了,借口要去探太妃,匆匆告辞走了。
到了璋合殿,正赶上摆饭,瑞太妃看到他,过来笑眯眯携了他的手入座:“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了,快坐,预着你要来,特意做了你爱吃的水晶酱肘子。”
墨容澉四处张望:“王妃呢?”
“王妃可真是个好孩子,”瑞太妃握着他的手不放,“说是要抄贝叶经替我贺寿,这程子还在屋里写着呢。”
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