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怀上的机率大,这么瞅着,过了年还真快了,容儿,赶紧的,孩子的小衣小鞋叫人置办起来,还有长命锁,玉如意,翡翠牌子……”
容嬷嬷笑着说,“太妃,那些个不着急,小衣小鞋倒是可以先置办起来,还要请奶妈子,叫人打个小摇篮,也就差不多了。”
她们说得这般热闹,就跟孩子马上要生了似的,白千帆心里那种莫名的情绪越来越浓,也懒得听,垂着头只顾喝茶,三两口,一杯茶就见了底。一旁的宫女看到了,悄无声息又奉了茶上来替她换上。
来了热茶,她捧在手心里,无聊的吹着茶叶沫子,等茶能入口,又是三两口喝到底。如此几番,几杯茶下肚,她肚子胀起来,让宫女陪着上净房去了。
她一走,瑞太妃就笑起来,“倒底是个孩子,还真叫咱们唬住了。”
容嬷嬷有些担心,“太妃,王妃好糊弄,可王爷那边……”
瑞太妃脸上敛了笑,默了一会子,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墨容澉这一整天都很忙,下了朝,上衙门里处理了一些政务,后来几个老部下回京述职,约了一起吃酒,武将吃起酒来没完没了,眼看着日头一寸一寸往西偏移,墨容澉心里跟火烧似的,不早些入宫,回头上了匙,进不去就麻烦了。可若是去得早,万一白千帆同他说起纳妾的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要打人!
心里有事,喝起酒来便没有分寸,一杯接一杯往嘴里倒。几个部下面面相觑,这可不是楚王爷的风格,莫不是他老人家有什么心事?
威武右将军李天行脸皮厚,不怕捅马蜂窝,便笑着道:“王爷这般可有些喝闷酒的意思,可是谁惹着你,心里不高兴?”
墨容澉哼笑一声,“是有人惹着我了,可本王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几个部下一听,连王爷也没辙的人,那只能是皇帝了。皇家的事,他们不敢再问,插科打浑的说笑,想把话岔开,谁知道他们不接茬,墨容澉自己往下说了。
弹了弹酒杯,哀声叹气,“你们说,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原来是为女人发愁,几个部下几乎惊掉了下巴,过了一会才相视一笑,“这事好办,女人欠收拾,抓着狠狠操办一回,什么脾气都没了。”
楚王爷显得更愁了,指腹摩挲着温润的杯子,“不成,我不能碰她。”
这是怎么说的,是个女人怎么不能碰,难不成那女人是有夫家的?不是只有豫王爷才好这一口吗?怎么楚王爷也步了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