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太明白,他倒底只是一个奴才,王爷和王妃的事,还是他们自己去解决比较好。
到了墨容澉屋里,他却和皇甫珠儿在下棋,两人相对而坐,手里捏着棋子,各自低眉沉思,那份高贵清雅的气质,竟是有些相同。
白千帆规规矩矩上前给墨容澉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
墨容澉放下棋子转头看她,有些恍惚,很久以前,后院第一次死人的时侯,他过去查看,她从人群里走出来向他行礼,正是这个样子,低眉垂目,规规矩矩,顺从又疏离。
“不用多礼。”他说:“坐吧,我有话跟你讲。”
郝平贯亲自搬了椅子放在她脚边,白千帆提了一下厚厚的裙摆,坐了下来。
她乌沉沉的眼睛一抬,墨容澉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他要亲手掐断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他的声音发沉,“你们都出去。”
郝平贯和皇甫珠儿脸色都显得有些凝重,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白千帆盯着墨容澉的眼睛,“王爷想说什么就说吧。说完了,我还要回揽月阁去哩。”
墨容澉默了一下,“以后你不住揽月阁了,我送你去另一个地方住。”
白千帆咬了一下唇,“王爷要赶我出府吗?”
“不是,”墨容澉很快的答,“最近不太平,你到外面去住一段,我答应你,过后一定会去接你回来。”
“王爷说的不太平,是指我和皇甫小姐吗?你怕我欺负她,怕我再打她么?”顿了一下,嘴角挑起一丝轻蔑,“她年纪比我大,个头也比我高,打不赢难道怪我么?”墨容澉:“……”
“王爷不怕我回来后又打她么?不如休了我,一拍两散的干净。”
“胡说,”墨容澉微沉了脸,“你当成亲是儿戏吗?你现在是楚王妃,将来也是,我不会休你,也不会与你和离。”
“王爷这又是何必,”白千帆轻笑,“心里装着两个人不累么?”
墨容澉看着她这副嘲讽的样子,很有些无力,原来权重如他,也有无可奈何的时侯。
“千帆,”他轻声唤她,“是我对不住你。”
白千帆宁愿他绝情寡义,都不愿听到那三个字,她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无声的碎掉了。
“今日亏欠你的,将来我一定加倍补偿你,请你理解。”
白千帆仰头望天,嘴角的笑意在漫延,“好,我答应,你打算送我去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