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珠儿羞愤欲死,哪里还有勇气同她斗嘴,几乎是夺路而逃。
绿荷走到门边,偷偷从帘缝里看了一眼,墨容澉坐在床边,望着虚空的某个点正发着呆,她摇了摇头,轻手轻脚走出去,到隔壁去告诉绮红这个大新闻。
“猜我刚才瞧见什么了?”她撇着嘴轻蔑的哼笑:“皇甫珠儿那个不要脸的,居然到爷跟前去自荐枕席,结果被爷毫不留情的拒绝,如丧家之犬般的溜走了。”
绮红很意外,“不会吧,皇甫小姐看着不是那种人啊!”
“怎么不会,我亲眼看到的还会有假?还大学士府的千金呢?要不要脸啊,咱们后院不还有一位大学士府的千金么,人家可没这么干过。”
绮红说,“行了,你也别气了,不是没成嘛,咱们爷不是随便的人。”
“爷对别人不随便,可对王妃……”绿荷掩嘴一笑,“他心里一定还是想着王妃的,不然心心念念的未婚妻到了跟前,怎么没反应?”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不行,我得回去守着,万一皇甫珠儿杀个回马枪,爷只怕招架不住。”说完急匆匆走了。
墨容澉发了好一会子呆才回过神来,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般漫长,大概是因为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
大清早去了东郊水库,接着送走白千帆,中午去皇宫,被皇帝杯酒释兵权,回来后,皇甫珠儿终于暴露了她的意图,到刚才她来自荐枕席。
这一桩桩,一件件,在他脑子里象走马观花似的转个不停,有些清晰,有些模糊,但不管怎样,走到这一步,他回不了头,也无法回头,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他十分想念,又害怕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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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庄子里的白千帆还没有睡,不停的看着桌上的沙漏,月桂坐在椅子上,把手里的几个大子抛来抛去的玩耍,月香有些熬不住,眼皮子不时往下搭耷着,被月桂拍醒,“别睡,赌局未分胜负,你得打起精神做证人。”
月香揉了一下眼睛,问白千帆:“王妃,还要等到什么时侯?”
白千帆踮起脚看了一眼窗外,说,“差不多了,走吧。”
于是三个人轻轻打开门,缩着身子,顺着墙边鬼鬼祟祟往院门走去,院门是插了门栓的,月香和月桂,一个推,一个拉,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把厚重的门栓一点点拔开,白千帆轻轻推门,木门发出很细小的声响,她赶紧停住,三个人屏息静气等了一会,见外边没什么动静,于是再推,等推到刚好容一个人的身子时,白千帆从那条窄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