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甫珠儿都不知道自己是哭好还是笑好,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人,夫君说自己的爹是奸臣,她还好意思笑。
“那……王妃是不赞同我的观点了?”
白千帆尽管觉得皇甫珠儿的话不无道理,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姐姐说的对,但是事情可以慢慢来解决,不一定非得打仗呀。”
皇甫珠儿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听不进去,多说也无益,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原来楚王决定分江而治是因为楚王妃。他们夫妻团聚,和和美美过自己的小日子,便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到脑后,曾经在自己眼中铁骨铮铮不怒而威的大人物,如今变成守着媳妇过日子的小男人。她在心里表示不耻之余,又有一些不甘。
喜欢和爱果然是不同的,喜欢一个人只是对她好,爱一个人,却是奋不顾身,做什么出格的事都不为过,哪怕沦落到被人耻笑的地步,仍是甘之若怡。
她扯开话题,“天可真热啊,比起北方来,南方的夏天真不好过呀。”
“是这话,前几天还阴雨绵绵的,这几天日日艳阳高照。可怜我这些兔仔们也只有早上和傍晚才敢出来遛遛。”
皇甫珠儿说,“别的不怕,就怕旱,哪怕是江南水乡,一但旱起来也了不得的。昨儿个三哥哥让我得了空抄抄经文,若真是久旱,倒时侯拿到庙里去祈福求雨用。”
白千帆见过皇甫珠儿的字,说,“姐姐还写上回那样的……用王爷的话怎么说来着,龙飞凤舞。”
皇甫掖嘴笑,“自然不能,得写小楷,用渗了金粉的墨汁写成蝇头小楷,做成册子,送到庙里去供着。这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以往遇到灾年,便由皇后娘娘率领妃子们抄写经文,亲自拿到庙里去祈福的。”
白千帆不好意思的笑,“姐姐别笑话我,其实我连什么是蝇头小楷都不知道。”
“我笑话你做什么,各人际遇不同,我是打小家里请了先生来开蒙,想不学都不成,总归学了对自己有好处,象我这种家世,如果不会写字,会让人笑话的,王妃不同,打小没有人管,后来到了王爷身边,有机会学了,或许是随意惯了,不愿受约束,也静不下心来,所以不愿意学,人各有志,这没什么的。”她站起来,笑着说,“趁着这会子不热,我再去写一会,免得三哥哥催。”
皇甫珠儿走了,白千帆坐在那里愣了半天神。细细回想,皇甫珠儿没说错什么话,可她这心里为什么总有些怪怪的……
月桂哼了一声,“还以为她改过自新了呢,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