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王府的时侯,她对白千帆只有讨厌,谈不上恨,因为她那时以为自己更爱的是太子,可是等到墨容澉开始对她冷淡,开始不避人的思念白千帆,当那份自以为稳抓在手里的感情要流失的时侯,她开始惊慌,才意识到墨容澉对自己的重要性。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亲口告诉她,他现在爱的是白千帆,她这个未婚妻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所以白千帆回府,她除了违心的和她搞好关系,还能是什么呢?和平相处,才有机会,她一直相信还有机会,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会消失得那样彻底。
可陡然间,一个惊雷响在她头顶,白千帆有孕了,这真是晴天霹雳,震得她血色全无,惨白着一张脸呆呆坐在圈椅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白千帆为孩子的事发愁,她是知道的,心里暗暗欢喜,觉得这或许就是她的机会,可如今这个机会彻底失去了。
身子本来就没好利落,这下遭了重击,更是雪上加霜,竟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也好,省得她还要强颜欢笑到白千帆跟前去祝贺。以病推托,一了百了。
没想到绮红来了,送了绿豆赤米银角粥来,说是王妃听说她病了,特意打发她来看看。
打发一个丫环来看她,楚王妃的谱简直摆到天上去了,皇甫珠儿恨得牙痒痒,脸上还得挂着虚虚的笑,今时不同往日,受宠的是白千帆,不是她,要硬碰硬,墨容澉只怕会把她赶出去。
她咳了两声,带着点虚弱,声音细细的,“一点小病,王妃还巴巴儿打发姑娘来瞧,真是不好意思。”
绮红笑着说,“王妃说她现在身子不方便,不然就自个来了,还说等皇甫小姐把病养好了,一定要过去陪她说说话。”
皇甫珠儿咬着牙笑,“我还没恭喜王妃呢,多好的事啊,先前还为这事愁眉不展,如今定是高兴坏了吧。”
“可不是,”绮红道:“王妃不高兴,咱们全跟着愁眉苦脸,王妃高兴了,咱们也都松了一口气,您是没瞧见那场面,跟要过年了似的,大总管还在廊上挂起了红灯笼,说是图个喜庆。”
“王爷也挺高兴吧?”
“那是自然,大概是第一次当爹,爷都有些傻了,说高兴还看不出来,大总管说他是闷在心里偷着乐呢。”
看不出来高兴?皇甫珠儿在心里琢磨着这话,隐约觉得是不是有什么缘故?要当爹了,怎么会不高兴?难道怀疑这孩子的出处?
她不动声色的笑,“三哥哥就是这种人,再高兴的事也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