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少有点磕绊。月桂说得对,怪她没有第一时间喊人,把事情变成这种局面。
其实离天亮也没有多久了,墨容澉闭着眼睛假寐。隐约听到鸡打鸣的声音,他悄悄坐了起来,回身看一眼白千帆,她背对着他,从后面看,压根看不出她是个有了身孕的人,窄窄的一溜肩背,总让他觉得怜惜。
他本想像平常一样凑过去,在她肩头轻轻烙上一个吻。但……在心里喟然叹了一声,快快的转回身,下床去了。
洗漱穿戴出了屋子,宁九和贾桐站在廊下,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愁眉苦脸。
他没说话,看了宁九一眼,宁九做了个手势,侧过身子让他走前面。贾桐嘴唇蠕动着,想追上去,被宁九一个扫膛腿给绊得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摔倒,冷冽的眼风扫过来,无声的警告他。
贾桐哭丧着脸,不敢再有所举动。
墨容澉离开屋子的时侯,白千帆其实已经醒了,她睁着眼睛看账子上的云纹,听到他快快的下了床,没有一点眷恋。平日里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突然间就变得生份了,她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无可奈何。
心里有事,也睡不安稳,干脆起来,月桂进来服伺,“您今儿个主动些吧,我看王爷的气还没消,连早饭也没吃就到衙门去了。”
白千帆有些不安,“气得连饭都吃不下?”
“谁遇到这事吃得下饭啊?”月桂给她系上彩色的绦子。顺手抚了抚裙子上的皱褶,“换成别人家,爷儿们早打上脸了,王爷可是一句重话都没说。”
“他昨晚还说要杀我呢。”
“杀您?”月桂嗤了一声,“人家憋屈成那样,放句狠话不行么,别说杀,他动过您一个手指头么?”
白千帆搭耷着眉眼,“是我错了,我给他赔不是去。”
“是得去,王爷没吃早饭,您正好给他送过去,殷勤些,说几句软乎的话,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
白千帆嗯了一声,“我听你的。”
可是她拎着食盒到衙门的时侯,并没有看到墨容澉,只看到了宁九和贾桐。
她问贾桐:“师傅,王爷呢?”
贾桐哭着脸,“王爷在练拳。”
她有些奇怪,“王爷练拳,师傅不高兴么?”
贾桐:“……”我高兴得起来么,平时练拳打木桩子,今儿个却是打大活人,一场拳打下来,还有命么?
白千帆四处张望,“王爷在哪练拳?”
一直没开口的宁九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