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
“没事,”他说,“有点热。”
她把被子松开了些,“外边下着雨呢,你躺着不动,应该不会热。”
但他额上确实冒了汗,于是她打了水,绞了帕子过来替他把汗擦了,顺带把脖子和手也擦了一遍。
“你躺着吧,我去煮药,有事叫我。”
杜长风没说话,目送她到厨房去,两间屋子连着,他躺在床上能看到她蹲在灶前的侧影。其实也不过才十六岁,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家中富贾一方,成日里华服穿在身,珠钗插满头,可她身上看不出半点骄气和娇气,蹲在那里,熟练的往灶里添柴火,用扇子扇了扇,又起身看药罐子里的水开了没有。
他觉得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姑娘,无论在什么环境里,都可以安之若素。这一点,倒跟白千帆有点象。想到白千帆,他的脸色黯淡下来。这次他闯了这么大的祸,不知道楚王有没有迁怒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