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红姐姐有宁侍卫,估计好日子也不远了,现在就剩下你了。”
“怎么,我杵在您眼里嫌烦啊?”
“嫁了人,照样可以留在我跟前,绿荷姐姐不是还当着差么,女孩子到了年纪,就要嫁人,这是人之常情嘛。”
月桂有些怔怔的,突然意识到小王妃长大了,曾经那个孩子气的小丫头,如今苦口婆心起来,也象那么回事了,她有一种看到孩子长大懂事的欣慰,也有点不舍,这几个月里,小王妃成长得很快,倒底是要做母亲了,言行举止不知不觉都有改变,人就显得成熟起来了。
“王妃,奴婢陪你出去走走吧,魏大夫说要多走动,生产的时侯才不至于受罪。”
白千帆伸出胳膊来:“那就走走吧。”
这段日子,她越发难受起来,魏仲清叫她多走动,可她走不了几步路就得停下来歇气,身子沉得象座山,越发懒怠了。
四月芳菲,随处一瞟,皆是花绿柳绿,生机盎然,透着一股子诗情画意,白千帆慢慢的走着,胳膊被月桂小心翼翼的端着,半个身子都倚在她身上。
她看着这画一般的景色,很是欢喜,真喜欢这个季节,春暖花开,给人无限希望和憧憬,她是四月里生的,小世子要是性急,大约也赶得上和她同月过生。仔细想想,她人生的每一次大的变故,似乎都在春季。前年,她在这个季节嫁进了楚王府,去年春天,她在乌水镇定居,而现在,她要生孩子了。
她感叹时间的飞逝,转眼她都十七了。一抬眼,看到右边的绣楼,她有些微怔,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皇甫珠儿了。打从那次他们从金陵回来,皇甫珠儿就不怎么来看她了,几次传了话叫她下来坐坐,她都以身体不适推辞了。
“皇甫小姐最近怎么样?”她问月桂。
“还那样呗,”月桂淡淡的道:“不怎么下楼,难得一见,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人,轻易不同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
白千帆知道自己身边的人都不待见皇甫珠儿,月桂这态度也不奇怪,说,“好歹一个府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看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这段日子她安份守已,也没掀什么风浪,别对她太苛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月桂嗬了一声,“要做娘亲了就是不一样,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您放心,只要她不出幺蛾子,咱们还能主动挑事不成?”
两人正说着话,却瞅见皇甫珠儿从绣楼上下来了,乍一见,白千帆吃了一惊,如果说从前的皇甫珠儿是一朵娇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