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看着他,怪异的笑了一下,“你不想死也行,”他对宁九说,“让他到天字一号房呆着。”
天字一号房指的是天牢里看守最严的牢房,一般都是关押皇亲国戚的,比起别的犯人来,环境和待遇算好的,太子一听,放下心来,可到了那里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当两根粗粗的精铁链生生穿过他的琵琶骨时,他疼得晕过去好几次,可每次都被冷水泼醒,他缓缓睁开眼,看着站在阴影里那个模糊的身影,虚弱的吐出几个字:“你,会,遭报应的……”
“我已经遭到报应了,就因为从前对你们心太软。”墨容澉对狱监司的人说:“把你们那一百零八式都拿出来,每日喂他一式,好好给他松松筋骨,不过别把人弄死了。”
站在他身后的是狱监司有名的鬼见愁刘呈亮,他抱拳呵腰,恭谨的答:“请皇上放心,他就是把嘴巴用铁水注上,臣也给他撬开了。”
太子虚弱的靠在墙上,嘴里喃喃道:“别痴心妄想,孤不会告诉你的……”他知道,说出来,他立刻就没命了。
墨容澉没再看他,转身走了出去,到了外头,他问宁九,“诸葛谦瑜有消息了么?”
宁九摇摇头,“谁能想到他会在大典当日逃走,宫门大开,虽然有人把守,但进进出出的人太多,守卫们并不人人都认得,不过是验验腰牌就放行,想来他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不过皇上放心,他再狡诈,也要吃喝拉撒,总归要冒头的,只要他冒头,臣就有办法抓他。”
墨容澉说,“整件事,除了太子,他应该是唯一的知情人,要尽快抓到他,”他对空叹了口气,“或许太子说的是假话,不过是为了苟活几日而已,但朕希望他说的是真话,无论如何,有希望总是好的。”
宁九默了一下,问,“暗局被端了,但大部分人都服毒自尽,没死成的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还有**的那拔人,皇上准备如何处置?”
墨容澉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宁九立刻说,“臣以为要查王妃和小世子的下落,暂且先留他们一条命……”
“不必,太子是紧慎的人,那件事除了他和诸葛谦瑜,其他的人便是知道,也只知道一点皮毛,上次不是查到一半就断了线索么,那些死士都是单线联系,断了便接不起来了,太子做的计划必然是滴水不漏,不会让朕有机可趁。”
宁九点点头,“臣知道了。”
马车就停在台阶下,前后左右站了四名大内高手,警惕的望着四周,宁九上前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