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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仲清被月桂一路拖着疾走,有些狼狈:“你松手,我又不是不会走道,有事说话,这么拉拉扯扯的做什么……”他说话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因为月桂的脸色很不好。
“倒底出了什么事?”他小心翼翼的问。
月桂抽了一下鼻子,跟要哭了似的,“兔爷不行了。”
魏仲清啊了一声,加快了脚伐。
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习惯了南边的生活,在北边有些水土不服,那几只兔爷,隔一段时间就死一只,前些日子就剩下一只了,瞧着还不太好的样子。
每次兔爷死了,皇帝的心情都不会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呆坐半天,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他心情不好,身边的人便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日子也不好过。
剩下最后一只的时侯,皇帝越发看得重,每天都要问:兔仔吃东西好不好,吃的什么,精神头怎么样,比问太后还仔细。
月桂不敢隐瞒,总是实话实说,前些日子,连最后一只也开始不对劲了,她告诉给皇帝听,皇帝立刻命魏仲清来看它,魏仲清哭笑不得,他是太医,不是兽医,可皇帝不管,下了命令,无论如何要保住兔爷的性命,所以他一听兔爷不好,也着急起来。
承德殿有一间房是给兔爷住的,除了月桂,还有几个宫女是专门服侍兔爷的,知道那是皇帝的心肝宝贝,见它不好,个个都急得不行,围在兔窝边直掉眼泪。见魏仲清来了,赶紧退到一旁,让他赶紧给瞧瞧。
魏仲清见那只灰色的兔爷懒懒的趴着,耳朵搭耷着,眼睛发直,就跟快死了似的,他心一跳,赶紧摸摸它的肚子,触手温热,有微微的起伏感,还残留着一口气。
他稍一沉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人要续命,可以拿千年老参吊着,估计兔爷也是一样,于是他让月桂去取千年老参,切了片给兔爷含在嘴里,看能不能管用。
只要能吊住兔爷的命,别说千年老参,就是万年的灵芝,月桂也要弄来。皇帝这里有小库房,收着很多名贵的药材,她找郝平贯说明来意,郝平贯赶紧开库房,找了只上等的好参给她。谁也不希望兔爷有事,皇帝把对白千帆的思念都寄托在兔爷身上了,它要没了,皇帝不定怎么伤心呢。
魏仲清把参切成薄片,兔爷大概是嫌苦不肯含,他又想了个办法,用老参熬参汤,给兔爷灌进去,怕兔爷嫌苦不喝,又叫往里头掺蜂蜜。
一屋子人都分派了活,有的去熬参汤,有的去弄蜂蜜,魏仲清和月桂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