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没有来报官,他就当不知道,他敢保证,不止他的巡捕五营衙门,放眼整个临安城,没有哪个衙门想接宁大人的案子。
他问那些商户:“如果那人真是一品侍卫大人,你们还告官么?”
几个商户面面相觑,有一个表态说,“如果真是一品侍卫大人,自然是不告的,也不用他赊账,权当小的孝敬他老人家。”
另外几个商户附合,“对对对,咱们也是这么想的,宁大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能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哪能要他的钱呢。”
“那你们回去吧,”龚春泓摆了摆手,“本官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没有江湖骗子,就是宁大人,把他写的欠条收好,回头他一准挨家挨户来还银子。”
几个商户都面露惊疑,不过官老爷既然发了话,他们且回去等着,若是没有,再过来也不迟。
贾桐出宫,第一站就到了巡捕五营衙门,听龚春泓说了商户来报官的事,笑了老半天,打发人回官报皇帝。
皇帝听了,也觉得好笑,没什么可怀疑的,这就是宁九的作风。
礼亲王一口恶气闷在心里,气愤填膺的道:“皇上,这回您可不能姑息他,瞧瞧,这是个什么人啊,到铺子里强夺东西,跟强盗有什么两样,还一连抢了四家,按东越律法,抓到了就当斩!”
皇帝慢条斯理喝了口茶:“人家写了欠条,还画了手印,怎么是抢呢。”
“若不是抢,商户们怎么会报官,一准是他强买强卖,打白条算什么本事……”
“他出门没有带钱的习惯。”
“皇上,您怎么老维护他,好歹我也姓墨容不是,咱们墨容家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我这脸都丢尽了,您倒好,朝着外人说话。”
“你的委屈,朕心里有数,别着急,等贾桐把人带回来,一准给你个说法。”
偌大的临安里,短时间内要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况且皇上有令,不能闹大了,省得引起百姓恐慌。尽管有困难,但难不倒贾大人。
他向龚春泓详细询问了那四家铺子的地址,稍一思索,划定了区域,带人往那块一打听,很快就打听到了宁九投宿的客栈。
他去的时侯,宁九和绮红正下楼,双方在楼梯上碰了个正着,彼此大眼瞪小眼。
贾桐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故意唬着脸,大声喝道:“来呀,把人犯拿下!”
他带来的是宫里的侍卫,没人不认得宁九,都站着没动。
贾桐没好气的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