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怕都是墨容澉搞的鬼,他买收了算八字的人。
无缘就无缘吧,至少史莺莺找到了她的有缘人,他应该要为她感到高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曲终人散,岁月难回,各自安好吧。
杜长风胡思乱想了一夜,到早上才睡着,迷迷糊糊听到窗子底下有人说话,“哎,你知道了吧,史老板要走了呢。”
“知道,蓝公子原来是南原的皇子,他要把史老板娶回南原去。”
“史老板真是好福气,听说南原就只有一位皇子,等蓝公子当了皇帝,史老板就是皇后了哩。”
“哎呀,坏了,史老板走了,杜老板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们又不是真夫妻。”
“就是,你看到哪有夫妻不在一张床上睡的?”
“可史老板总说她是杜老板的媳妇儿。”
“那是因为有杜老板罩着,就没人敢打她的主意了嘛。”
“哈哈哈,史老板那个厉害劲,就算没杜老板罩着她,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杜长风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看了看那条伤腿,伤口结了痂,也消了肿,就是刀痕有些长,四条长长的血痕整齐笔直,看起来有些怪异。
他下了床,拄着拐杖,一瘸一瘸的下楼去,看到史莺莺在柜台里和账房先生核对账目,听到动静,她抬头看他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对账目。
杜长风看柜台上的账本子摞得老高,倚在边上问,“怎么要对这么多账?”
账房先生说,“都是些陈年老账,史老板说重新清算一遍,免得到时侯杜老板瞧不明白。”
杜长风心里咯噔了一下,已经开始跟他清算账目了,这是急着要走的意思。
他咳了一声,问她:“你什么时侯走?”
史莺莺看他一眼,答非所问,“眼圈怎么是青的,昨晚没睡好?”
岂只没睡好,压根就没睡,杜长风摇了摇头,“没有,睡得挺好。”
史莺莺问,“伤怎么样了?”
“嗯,差不多好了,”他抬起腿给她看:“结了痂,消了肿,感觉挺好。”
“蓝霁华那药果然灵通,”史莺莺眯着眼睛想了想,“我得叫他留一瓶在驿站,危急的时侯可以救命。”
杜长风摸了摸头,“咳,你都要走了,还管这些。”
“那可不,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驿站,总有感情的,不象某些人,冷血冷面,对他好还不当回事。”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