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媳妇儿,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是要被浸猪笼的。”
史莺莺呵了一声,“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哈,终于承认我是你媳妇了?”
杜长风被打了脸,愤闷的把气往肚子里咽,犹豫了半天,终是把那封信掏出来扔给史莺莺,“拿去,你要的休书。”
史莺莺脸色微变,但很快笑得花枝乱颤,拿着那封信就要拆。杜长风叫住她,“等等,等你们成亲的那天,你再看。”
“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咳咳,就当是我最后的请求。”
“好吧,”史莺莺把信揣进袖筒里,象江湖儿女一样豪爽的朝他拱了拱手,“如此,多谢你成全。”
杜长风笑得苦涩,“不必谢我,君子有**之美。”
交了休书,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蓝霁华象只苍蝇一样总围着史莺莺打转转,他瞧着就刺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躲了出去。
腿伤虽没好全,勉强也能骑马,一路扬鞭,向着草原奔去,风从耳旁呼啸而过,他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凭着感觉冲上了山坡,再往上,往上,一直到顶峰,马儿累得直喘气,他慢慢的下了马,腿脚不便,一下跌坐在地上,干脆躺下去。
远处的黄沙,天边的流云,笔直的孤树,最他最熟悉的风景,可如今掠入眼帘,却只觉得荒芜,天高地远,到处都是荒芜,他心里也象长了草,疯狂的生长着,似要将空虚的心填满,可哪里填得满呢,草底下,还是空洞洞的啊……
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简直难受得想哭,他张了张嘴,低沉的吼声直上云宵,他象个西北汉子似的扯着嗓子唱了起来,曲不成调,忽高忽低,却充满了悲伤和哀愁。
远处的树林边,有一骑停在那里,遥遥相望,马上的人戴着宽边的纱帽,遮住了脸,她将袖筒里那封休书拿出来,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它拆开了。
——
日子一晃到了第三天早上,杜长风一觉醒来,见阳光照进了屋里,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桌上模七竖八倒着几个酒瓶,那是他昨晚喝过的空瓶子。
他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再看腿,肤色已经正常,上头只有一点浅浅的疤痕,他下地走了几步,感觉一切正常,不由得欣赏若狂,跑下楼去想告诉史莺莺,屋前屋后跑了一圈,却没找着人。
抓了个伙计问:“史老板呢?”
伙计答,“史老板跟蓝公子走了。”
如晴空霹雳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