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金的字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她看着那行字,眼前浮现出那个憨厚纯朴的妇人,又忍不住酸了鼻子,但是不能哭,哭太多,奶娘看着要伤心的,,她深吁了一口气,把眼泪逼回去,扯着袖子把脸擦干净,“奶娘,您好好安息,我会再来看您的。”
恭恭敬敬再鞠三个躬,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天是中秋,家家户户都忙着团圆,连茶馆酒楼都冷清了许多,白千帆把手对插在袖子里,进茶馆打了转,小二看到她,立刻笑着打招呼,“哟,钱爷,您怎么这时侯来了?要喝茶赶早,今儿个小店要早些打烊呢。”
“知道,”白千帆粗着嗓子应他,“来壶白茉莉,爷喝完就走。”
“得勒!”小二扬声喊道:“雅座白茉莉一壶!”
很快,茶就送到了,还配送了两盏茶点心,店里没什么人,小二一边替她沏茶,一边拉家常,“钱爷,您今儿个不回家吃饭啊?”
白千帆说,“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呆会上酱铺子称上两斤牛肉,打上一壶酒,也就全齐了。”
小二说,“哟,那您得赶早,今儿个城里至少一半的铺子得提前打烊呢。”
她探了探头,说,“咦,宋胖子今儿个没来?”
小二问,“您找他有事?”
“他答应我找个活计干干,不晓得成了没有?”
小二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他是不是答应给您谋个宫门口的差事?”
白千帆奇道:“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了?”
“哪啊,您刚来不知道,他就是个混子,有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在宫里当侍卫,他在外头逢人就吹嘘自己能替人谋差事,是不是管您要钱了?”
“要了,我还没给呢。”
“哟,您千万别给,那一准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白千帆苦着脸,“那我那差事黄了,还想着进了宫,吃香的喝辣的呢。”
“干嘛非得进宫啊,”小二说,“伴君如伴虎,如今咱们这位,可不是善茬。”
“我又不到皇上跟前去,在宫门口杵着也不行啊?”
小二又凑过来一些,“您要非进宫,也不是不可以,上西华门的厂子去,一准没问题。”
白千帆用力将他推个了趔趄,“去你的,你才做太监,你们全家都做太监!”
小二嘻嘻哈哈,“小的开玩笑,钱爷别恼啊!”
白千帆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喝茶没理他,小二也是闲得无聊,竟